直接,直擊對方要害,而且較之司徒龍更帶有三分搏命之氣,兇悍過人,相反司徒龍招式雖然威力極大,卻是有些中規中距,但他的套路顯然是用來沙場搏殺的,一時間倒也不弱於下風。
莊周不過是把自己功力維持在和司徒龍相若的水準,因此兩人交手,算是互有損傷。
他越打越是興奮,實戰中的獲益當真是難以想象,尤其是和這樣的高手交手,莊周卻不知此刻司徒龍實在是鬱悶的很。
司徒龍所學是家傳武功破甲勁,這門功夫在練氣上稍遜,在運用上卻是當世一等一的絕學,他資質過人,自六歲起便勤練此功,如今已有五十年功力,破甲拳勁剛猛無匹,當真是開碑裂石,易如反掌,常人便是輕輕的蹭上一下也要丟掉半條性命,可莊周連挨幾拳,卻仍是生龍活虎,而且招式更見精純,真是讓他無奈至極,只能提起精神,全力搶攻,指望著能夠迅速將莊周擊敗。
奈何莊周卻好似迎風弱柳,看看他應付的辛苦之極,司徒龍只要一加力就能獲勝,然則司徒龍真的一加力,莊周卻也跟著加力,竟然還是個相持的局面,不過司徒龍卻開始慢慢的後力不續。
莊周越戰越強,體內的星雲感應到他強大的戰意,手上輸出勁力變得越來越強,司徒龍震驚不已,只覺得自己好像在面對著發怒的大海,對方的力量彷彿沒有盡頭一般,無休止的瘋狂增長,自己五十年的功力相比之下簡直微不足道,全靠著自己經驗豐富才能勉強維持。
司徒龍不由有些後悔,實在不應該如此輕易就答應替天鷹幫出頭的,以致落到現下這個尷尬的局面,當日因為杜衡奉上重禮,再加之得知對方年齡有限,功力想來也是有限的很,這才輕易的答應了下來。可現在,面對的卻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實在讓他彷徨之極。
莊周卻是越打越順,心中戰意蒸騰,全身勁力不吐不快,每一拳轟出,他心中的體悟就多上一分,劈出的真氣再不是先前一般的渙散無力,而是剛猛凌厲無比,卻又千變萬化,層出不窮,已是將司徒龍的手法學了個十之七八。
只是破甲勁的奧妙到大半是在這運用法門上,練氣功夫不過佔了兩三分而已,莊周此舉,已是將司徒龍的底子悉數掏空,只把司徒龍駭的魂飛魄散,可是偏偏莊周真氣簡直無有窮盡,氣浪重重迭迭仿若波濤匯聚,又似山巒摧崩,壓得司徒龍幾乎喘不過氣來,便是想藏拙也做不到,唯有拼盡全力,才能不落下風。
待到後來,莊周已經開始另出機杼,他並不像司徒龍的先祖,受到真氣不足的限制,有了破甲勁做基礎,再加之他自身的感悟,很快便另出新招,打到後來,只聽哧哧聲不絕,莊周竟然在手上迫出道道氣刃,司徒龍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全靠經驗豐富才能左躲右閃,但也被劃傷了好幾處,全身鮮血淋漓。
司徒龍做夢也想不到眼前少年不過二十出頭,內力修為卻已經達到了這種驚世駭俗的地步,其對武道的領悟更讓人驚才羨豔,只是看看就把破甲勁的精髓學到了手,更能推陳出新,想想自己苦修五十年,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少年,司徒龍就覺得心灰意懶,再也沒有爭強鬥勝的心思,直想罷鬥認輸。
但司徒龍畢竟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五十年的苦練,他的意志早已經煅煉的如同鋼鐵一般,這頹廢的念頭不過一閃而過,便被抹殺,他咬了咬牙,冷靜自己的神經,仔細觀察之下,發現莊周手中招式雖然威猛霸道無比,卻破綻重重,只是他招式太過霸道,將之掩過。
這卻是因為莊周還在創招之中,並沒有形成完整的體系,就如璞玉,尚帶雕琢。
這時莊周忽然又在右肋處露出一個破綻,司徒龍下定決心,搏命般的全力出手,雖然有些散溢的氣浪劃過他的身體,割開道道血鐮,他卻是不管不顧,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全神貫注,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