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表面上是對他們進行安撫,實際上只不過是為了顧全自己大宗門的顏面。其實到秘境歷練,本來就危險重重,各個也都是自願的,所以即便是這在其間,也沒瓊仙島太多責任,瓊仙島這麼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是本來好好的慶典福利,搞得主人和客人都不愉快,散場散得像清明掃墳。
好在齊湘也算是不虛此行,不但得獲了寒鐵石,還學會了太古法陣守心訣。
回去的時候,由於瓊仙島的獸車都分配進尾火秘境參與營救了,所以沒有閒出來的送他們出島,齊湘一行人只得自己行出去。
看著各路弟子往各個方向散去,有的得了寶物,有的卻一無所獲,齊湘忽然想起明春明畫,也不知有多少築基期修士,被埋在尾火秘境,又想到了玄衣人,她忽然有些好奇,他能逃過一劫麼?
正想著,她無意間一個抬頭,忽然在不遠處一棵臨水的梧桐樹下瞧見了他!
他似乎也看見了齊湘,出於禮貌,齊湘朝他笑了笑,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眉目間仍是淡淡的,沒有表情,也沒有言語。好歹也曾是並肩作戰的隊友呀!劫後餘生至少應該相互慰問一下吧?可他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打算。只是手一揮,祭出一個月牙狀的法器,便御風遠去。
齊湘有些無語,朝身後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也該快點出島了,瓊仙島的獸車雖然不送他們出去,可是青雲宗的獸車卻在島外等著接他們呢!
招了半天,只招來了南華錦,王羨遊卻無半分動靜,只見他支著耳朵,全神貫注的聽著什麼,聽得出神,齊湘好奇的走了過去,南華錦也跟了上去。
靜靜一聽,似乎聽到了一陣琴瑟之聲,雖然王羨遊一臉沉迷,可齊湘卻覺得不是味,這琴聲靡靡,有股勾人魂魄的感覺,齊湘推了王羨遊一下:“好了,回去吧,我也會彈這玩意,別在這失了態,讓瓊仙島覺得咱們沒見識。”
南華錦見王羨遊搖搖頭,一記重錘敲在他的後心:“你他/媽有完沒完!走了!這勞什子真難聽,齊湘,用你的水瀑術給他洗洗耳朵!”
語畢,琴聲戛然而止,一個身穿青色袍子的中年人抱著琴從地底下鑽出來,沉聲道:“這位小友……李某修琴道百載,一世痴迷,從未曾被指難聽,頗有不服,不知何處辱沒了您的耳朵?倘若您言之有理,李某便賠罪告辭,如若是無理取鬧,可別怪我欺負晚輩。”
齊湘心裡咯噔一下,這人的境界她探不出來,可是一聽到“百載”,便曉得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南華錦性子古怪,怕他說出什麼欠扁的話來,齊湘搶在前面道:“前輩!我朋友表達能力不濟,你多半是誤會了!容我來解釋一番,好麼?”
齊湘說完望了望南華錦,南華錦會意,咳嗽了一下,便不作聲。
青袍中年人眼中略微有些迷茫,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齊湘一向善於察言觀色,這眼神她讀懂了一二,心中計較著,這個人也不是不好說話,大概是個琴痴,道心不穩,受不得別人的否定,要糊弄他還是很容易的。
當即正色道:“他說難聽,不是琴音不優美,而是他修為太淺,難以聽懂其中的精髓!”
見中年人臉色稍稍平緩了一點,齊湘繼續大膽的胡謅:“至於他要洗耳朵,則是因為,方才的琴音有些蕭索,我們是剛從尾火秘境逃脫的倖存弟子,虎口脫險,折了隊友,心中悲痛,忽聞琴音,更是摧人心肝,所以才想趕快逃離此音得以平復心境。”
中年人抱著琴點了點頭,顯然這一番說辭他已欣然接受了,齊湘心下也是一鬆,可中年人卻又道:“小友說我琴聲蕭索,可音隨心起,這非我之錯,我見小友似懂音律,且舉止灑脫,同我大異,我想請小友撫琴一曲,使我一窺心聲,感受浩瀚心境,不知能否賞臉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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