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箱底的一種殺手鐧,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對靈力的消耗實在有些大。
是以當沈石被吉安福抓住時,幾乎是立刻便催動了龍紋金甲,雖然此刻在場的還有第三個人鍾青竹,但在這生死關頭自然顧不了那麼多了,而且鍾青竹與他關係匪淺,這手段落在她眼中應該也無大礙。
然而詭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正當沈石在危急關頭準備催動龍紋金甲護體並伺機準備反擊時,在他丹田之中的靈力方一鼓盪,那龍紋金甲堪堪現身甚至還沒有清晰之時,猛然間一股莫名卻古老蒼莽的力量灑落下來,頓時震住了在沈石丹田中的所有靈力異動,龍紋金甲瞬間湮滅消散,竟是無法聚攏了。
沈石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在那電光火石之際他倉皇神念自觀,赫然只見在丹田正中,虛空懸浮著一把蒼老古劍,正是戮仙。
這把詭異的古劍,竟然在這生死一線的緊要關頭,鎮壓住了他的丹田,禁錮了他所有、當然其實也是唯一的一種神通道術手段。
沒有龍紋金甲,甚至是原本那種金石鎧的護體,沈石事實上便等同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凝元境中階修士,所能倚靠的也僅有原本就不算特別強橫的肉身力量。於是那一幕便上演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吉安福那如魔一般的手臂直接洞穿了沈石的腹部。
沈石一聲悶哼,整張臉瞬間煞白,就連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起來,包括他的神智在這一刻都有些模糊,只有一個念頭突如其來地籠罩了自己的腦海,那邊是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真的要死在這個小人手中了嗎?
旁邊傳來鍾青竹悲憤而驚慌的呼叫聲,她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沈石的附近,手中獻出了一把靈劍向與蛇軀合體的吉安福砍去。而與這兩個敵人相比,吉安福的雙眼中再度一片血紅,似乎心中的暴虐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出來。
他仰天長笑,一手擋開鍾青竹劈來的靈劍,“鏗鏘”之聲連續響起,聲若金石,那些附著在他手臂上如蛇鱗般的鱗片,竟然是堅硬無比,哪怕是靈劍都無法破開。
單以肉身強度而論,吉安福此刻顯然已經遠遠勝過了沈石與鍾青竹。只見他猖狂獰笑,動作輕鬆,隨手抵擋了幾下鍾青竹的攻勢,輕而易舉地便逼退了她,隨即右手霍然舉起,沈石低哼一聲,腹部鮮血泉湧,順著他手臂噴灑而出,而他的整個身子也赫然是被吉安福整個舉了起來,如同一個祭品,模樣悽慘。
鍾青竹貝齒緊要,臉色蒼白,再度不顧一切地搶上,就在這半空中旋轉不停呼嘯吼叫的巨大蛇頭上,人影交錯,劍芒閃爍,向著那吉安福瘋狂攻擊,然而吉安福一身肉軀堅硬的無法想象,任憑鍾青竹如何攻擊都很難對他造成傷害,更有甚者,往往吉安福還會帶著一絲暴虐狂笑,猛地將重傷垂死的沈石身軀呼的一下擋在自己身前迎向鍾青竹,而到了這個時候,鍾青竹只能硬生生地收劍頓勢,甚至因為太過激烈而反挫傷到了自己,在原本蒼白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紅暈。
“怎麼樣,怎麼樣?”吉安福的狂笑聲響徹雲天,那得意與狂妄似乎已經達到了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地步,似乎在這一刻,他終於踏上了他人生的巔峰,將所有他所厭憎的人都踩在腳下,在他所渴望貪慕的女人眼前揚眉吐氣。
一拳再度逼退想要攻上來救沈石的鐘青竹,吉安福獰笑著看著那個焦急卻依然不失美麗的女子,咧開那大嘴,已經變得如蛇信一般的開叉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嘴唇,獰笑著道:“鍾青竹,你還在妄想什麼,還是老實點跟了我,做我的女人罷!”
鍾青竹微微喘息,持劍站在丈許外的地方,一雙明眸裡滿是焦急之色,看著被吉安福抓在手臂上似乎已經昏厥不醒、鮮血橫流形狀慘烈的沈石,忽地一咬牙,寒聲道:“你先放了沈石!”
吉安福狂笑一聲,揮舞了一下右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