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裡拿出一個顏色黯淡的小球,他失神的看著手上的小球,這是男人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綠草已經枯黃了顏色,原來,他已經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嗎。
阿寧的心思太過細膩且纖細,凱里的反應足夠讓他想得太多,混亂的思緒很輕易地影響到他現在虛弱的身體。
肚子抽痛了幾天的阿寧,終於在正中午的時候,破了羊水,剛開始他還沒注意到,因為在洗衣服,阿寧還以為是水濺到身上,至於肚子的痛,下身的異常,這些天神經恍惚的阿寧已經習慣了。
直到血水流出來,阿寧才反應過來,感覺到肚子一陣一陣的痛,他的表情卻顯得呆滯,回想了幾天以前的生活,阿寧總覺得現在這狀況有些超現實,連肚子的痛楚他都感覺有些虛幻,表情茫然的阿寧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回臥室,淡紅色的血水一直沒停,流了一路,生孩子應該在床上,阿寧這麼想,他沒發現自己口裡已經耐不住痛哼出聲,額頭上滿是汗水,頭髮粘在一起,一荏一荏油膩膩的像塗滿油烤熟的韭菜葉。
走到臥室,阿寧還記得要脫褲子,至於怎麼脫下來的,事後阿寧是一點也記不起。
脫了褲子,阿寧爬上床,還沒躺下,他突然想到他應該叫人,於是阿寧又從床上下來,手裡攥著褲衩,扶牆又一路把自己拖了出來,走到一半阿寧突然跪倒在地上,曲開雙腳,彎著腰,在痛苦的尖叫聲中一團熾熱的肉塊順著他大腿滑到他右小腿上,然後又掉到地上。
阿寧手指緊緊摳住地板上,他喘著粗氣,無力地任額頭也抵在地板上,透過汗溼的頭髮,阿寧驚懼地看到,他的雙腳中間,卷著一隻沒毛的大老鼠,發燙潮溼的面板貼在他小腿上,身體還不時的顫抖一下,阿寧嗚咽一聲,慌亂地向前挪了兩步,胎盤合著血水輕鬆從屁間滑落下來,失血過多讓阿寧眼前一陣陣發黑,身後突然響起的細小獸叫,讓阿寧一僵,身體卻莫名的側過身看著那隻幼崽,微微顫抖的小小身軀,阿寧沉重地喘了一口氣,鬼使神差把掉地上的褲衩蓋在幼崽身上,還小心的避開幼崽的頭部,然後頭一重,暈倒在幼崽一側,他彎著身體擋住了風口,最後消失的意識輕念道,是伊魯的獸形啊。
第75章
修斯已經守了伊魯三天,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男人,心裡咒罵道,為什麼所有的藥師都是雌性,雌性壓根沒半法像雄性一樣潛伏在森林裡待上半個月,修斯重重的搓了一把疲憊的臉,提了一點精神,接著把小塊布巾浸進山洞裡的水坑中,從洞頂滴落下來的滲水非常冰冷,對於伊魯的發燒多少有那麼點降溫作用。
如果阿寧在這裡一定會很驚訝的發現,這裡就是他和男人曾住過一段時間的山洞,洞裡還一些他們用過的東西。
什麼假死,還不如每年和龍獸打一架,說不定就有一次運氣好了,把龍獸幹掉,“就算是假死,也就只有十多年安穩的生活。”修斯自言自語,語氣裡滿是無奈與怒火——龍獸鼻子十分靈敏,三公里以內的氣體它都能嗅得到,特別是有龍獸氣味的伊魯,龍獸能在五公里外就能嗅到,龍獸是一隻極謹慎的獸類,這次與伊魯的死鬥差不多也將近瀕死的它一定會離開這塊對它有危險的土地,至少十年內不用擔心它會回到這附近,但十年後如果它回來就肯定會嗅到伊魯身上龍獸的氣味,十分驕傲的龍獸一定會再來找伊魯的麻煩——十幾年一過,不是又要來一次,以伊魯現在體能都處於頂峰的狀態都沒能完好,到那時,雄獸的體制都開始走下坡了,那不是完蛋定了。
“哼,如果不假死,你們部落是一天安穩日子也沒有了。”微啞的聲音從洞外傳來。
“是你,凱里呢?”修斯失望的看著來人,還不忘提醒一句,“你現在也是你們部落的!”
伊萊似乎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大力地把一個布包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