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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去的背影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搓了搓凍得麻木了的手,我掏出手機給張技發了條簡訊。
我記得的張技的二叔是檢疫局的人來著,隨意找個藉口關掉一家牛羊肉館應該不難,又或者,張技總會有辦法替我處理那些事情。
搖著步子走回教室,路過學校垃圾池時我不小心掃了一眼,滿池的包裝塑膠袋都是聖誕節過頭的遺留物。
聖誕前夕送平安果聖誕節送禮物,雖然俗氣,倒是高中生們卻是樂此不彼。
因為對聖誕節無感,所以在別人喧囂熱鬧的過完聖誕後我就準備迎接新的一年,而新的一年就該有新衣服和禮物,所以當晚我就讓米舒請了假和我去逛街。
“大小姐,你是打算帶我去高階場所呢還是打算去平民街?”米舒似乎心情不錯,電話那頭語調激昂的讓我愣了會兒神。
“你想要去哪裡,本寶寶都帶你掃蕩。”我說的有聲有色,信誓旦旦。
晚上下了課我並沒有往星火趕,而是直接站在了平民街口等她,用米舒的話說,高檔貨雖然很好,但要是論吃的,她還是比較喜歡這些街邊小攤販。
“喂!”
雖然穿得厚,但我卻感覺背後被人重重地擊了一下,扭頭,我看見了同樣穿得厚實的米舒,她看著我,斜扯著眼。
“你眼抽啊?”我白了她一眼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那丫的下手總是太狠。
“老孃餓!”米舒跳著躲開了我的玄冥神掌,她瞪了我一眼,說:“不餵飽我就不陪你逛街!”
噗笑一聲,話說很久沒有看到米舒這個樣子,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怎麼就那麼的摸不透你呢?”燒烤攤上,我舉著羊肉串問對面那個吃得滿嘴流油的人。
時而敏感憂鬱,時而暴躁的像個爺們,時而安靜的像小貓,時而話多得像關不住水的閘門,我發現我一點兒都不瞭解米舒。
“我還不是摸不透你!”
米舒白了我一眼,聲音拔尖繼續道:“想那麼多幹嘛,摸太透了傷神。”
說罷米舒往嘴裡送了串脆骨,一嘴又一嘴,咬的嘎嘣嘎嘣的。
眼前的人一副大爺相,可我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她之前低垂的眉眼,悲傷得真切,我低下頭,沒有接話。
“池貝,我曾經很嫉妒你。”米舒吃著吃著突然開口,她坦白得我有一瞬間的招架不住,她沒有把話說全,可是我都明白。
友情裡那些大大小小的彆扭誰都會有,包括我也不例外。
身前是火熱的燒烤架,身後是刺骨的寒風,儘管是寒冬臘月的,可這平民街上卻是人海如流,熱鬧得不像話。
“米舒,無論以後還會發生什麼都不要否定之前的友情。”我頓了許久,終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我說的極為誠懇,看著我的眼睛,她魔怔般的點了點頭。
揮手叫了一打啤酒,就著各類飛禽走獸我和米舒喝得臉紅脖子粗,神色迷離間我看了眼燈火闌珊處,那裡並沒有我想見的人。
“池貝啊,你和季浩然到底什麼關係,他居然為了你去打斷了寇然的手?!”
“你說什麼?”我不確定的文出了聲。
米舒的話像是一根長棍狠狠地敲了我一下,我腦袋暈暈的,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米舒也喝了不少,她繼續往嘴裡灌酒,白淨的臉上爬上了抹嬌俏的紅暈。
“林凱去砸星火就是因為季浩然親手弄斷了寇然的兩隻手。”米舒說的極神秘,我卻像是被某顆外來行星擊中。
寇然米舒自然也是認得的,南郡區扛霸林凱的女朋友,但凡混過的都知道。
天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雨,我抬起頭腦子裡閃現出了季浩然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