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趕回來,要是趕不回來的話,那這個春節,自己又只能形影相弔,一個人過了。
回想起往日裡師兄弟歡聚在一起。呼朋喚友,開懷暢飲,大肆嬉鬧的場景,孟國安只能苦笑了一下,一場突如其來的鉅變,摧毀了自己的家庭,摧毀了孟溪門,也摧毀了自己的雙腿和生活。
想到這裡,孟國安胸中突然冒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恨意,他恨那個高官。他恨不能將這個忘恩負義、以權壓人的傢伙碎屍萬段,但這一切他只能在腦海裡想想。因為現如今對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孟先生,曬太陽呢。”耳畔響起一個乾淨的男中音,孟國安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帥氣挺拔的年輕人走進院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哪位?看病嗎?”望著眼前這張似乎有些熟悉的英俊面龐,孟國安開口問道。
“孟先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叫陸天宇,是飛鳥公司的,去年年底的時候曾經來看望過你。”陸天宇微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你。”孟國安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陸先生,如果你還是為頒獎典禮之事而來,那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我行動不便,實在不能參加。”
“孟先生,你誤會了,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頒獎典禮之事。”
“那你為何事而來?”孟國安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孟先生,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今天是專程過來拜訪你的。”說著話,陸天宇將手中拎的一個果籃放在院子裡的一張圓桌上。
“陸天宇,我們既非朋友,也非親戚,你過來瞧我,似乎說不過去吧。”孟國安閉起雙目,身子向後一側,靠在輪椅上,沉聲說道。
“孟先生,你我雖然非親非故,但我們兩人之間卻有著一份不淺的淵源。”陸天宇不緊不慢地說道。
“哦,淵源?什麼淵源?”孟國安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面前這個年輕人,隨口問道。
“天極門和孟溪門,同為江湖一脈,同為南方武林門派,這份淵源應該不算淺吧。”陸天宇朗聲說道。
陸天宇話音未落,孟國安的雙目陡然睜大,瞳孔之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他蹭的一下子挺直腰板,低聲怒喝道:“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孟溪門的?”
“孟先生,在下承蒙天極門蘇永衝蘇老爺子厚愛,成為了他的關門弟子……”
“你是蘇伯伯的關門弟子?”孟國安一驚道。
“正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知道孟溪門的事情。想當年,要不是蘇伯伯暗中援手,恐怕我們孟溪門連這家診所都支撐不下去了。”說到這裡,孟國安衝陸天宇招了招手,“你既然是蘇伯伯的關門弟子,那我們進裡屋說話。你這次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吧。”
“孟先生,我這次來找你,確實有要事需要你幫忙。”陸天宇推著孟國安的輪椅,兩人一起走進了屋裡。
聽完陸天宇的請求之後,孟國安微微皺起了眉頭,“天宇,按照你的描述,那個美國人右膝的傷勢,本門的某些獨門療法可能會有些效果。不過,此事卻有些難辦。”
陸天宇一愣,忙問道:“孟先生,不過是幫奧古登診治一下右膝的傷勢,有什麼難辦?”
“天宇,你有所不知。本門建立於清雍正年間,當時的創派祖師爺曾立下一條門規,孟溪門弟子不得為洋人治病!”
“不會吧,竟然還有這樣的門規?”陸天宇無語了。
“天宇,之所以會有這條門規,也是有原因的。”孟國安解釋道,“當時創派祖師爺曾救治過一個洋人,幫他治好了身上的惡疾,但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忘恩負義,對本門醫術起了歹心,在一個深夜,盜走了本門珍藏已久的一本孤本醫書,然後便逃之夭夭。正是因為此事,創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