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才會如此吧!
思及此處,我第一個就想到了軒轅玉珏,心中積壓已久的不甘終於爆發了。這算什麼?婚是他所賜,往後的多月來不聞不問再無聯絡,等到成親的當天卻又將我綁來,使我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逃婚新娘!美事由他做,壞名我來背,天底下哪能什麼好事都讓他攤上呢?越想越是氣憤,我猛地坐到桌旁,在桌面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嗑嗒!”剛才的一下似乎觸到了什麼機簧,桌案上方的夜明珠臺往一旁移動了幾分。我心中一動,傾身向前,牆面上果然露出一個尺許見方的小視窗,可以從中看到外面的情況。來來去去的宮女、太監,證實了我先前的猜測,此時,果然是在皇宮內苑。而重重疊疊的帳紗帷幔,雍容柔美的金粉裝飾,一切的熟悉都在告訴我,這裡正是當今皇后陳宛兒的深閨——鳳稚殿。
為什麼把我留在這裡?疑惑間,皇后的臥房門被開啟,數名宮人簇擁著軒轅玉珏走了進來。看到他,我有些心焦,為什麼只能看見景象卻沒有聲音?也許可以從他與皇后的交談中得知些什麼。我在桌案的其他地方仔細地摸索著,想來應該還有別的機關可以讓裡面的人聽到外間的聲響。細緻入微的觀察終被我發現在桌沿處令有一個凸起的小塊,往下一按,一對男女的交談傳入耳中,我欣然而笑,看來找對了!
緩步來到床前,雖然是很短的距離,軒轅玉珏卻覺得有些漫長。籲出胸中的濁氣,看著臉色更為蒼白的陳宛兒,軒轅玉珏心頭十分沉重,“聽御醫來報,近日皇后有咳血的症狀,現下好些了嗎?”
“多謝皇上的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陳宛兒看著眼前男子,泛起陣陣酸楚,“到是皇上連日來處理諸多政務,有些廢寢忘食,似是較月前瘦削了不少,還請皇上保重龍體呀!”
淡然而笑,軒轅玉珏無所謂地說道:“身體之事朕自己清楚,皇后就不必擔心了。既然皇后無礙,那就多加休息,朕也不多打擾了!”說著,便要離開。
“皇上!”陳宛兒心慌地拉住軒轅玉珏,目光中滿是企盼,“請再多留片刻可好?”
眼前的陳宛兒顯得有些悽苦,一路走來,兩人做了將近十年的夫妻。皇后對他的用心,軒轅玉珏心知肚明,可惜自己對於她除了責任更多的是幼時而來的兄妹之情,註定要辜負她的深情厚意了。那份企求令軒轅玉珏感到不忍,重又坐了回去。
細心端詳著他的面容,陳宛兒垂首作懺悔狀:“臣妾今日是要向皇上請罪來的!”
不明地一笑,“皇后何罪之有?”
“臣妾為爭寵,刻意隱瞞了淑貴妃的行蹤!”陳宛兒輕聲說道。
“淑貴妃?皇后說的是……婉欣?”笑容僵住,軒轅玉珏平淡地說:“她已不在人世,此時提她作甚?”
“不,她還活著,這一點皇上也清楚不是嗎?”陳宛兒激動地坐起了身,好一陣乾咳,卻還拼命掙扎著說道:“臣妾明知皇上一直在打探慕容姑娘的下落,卻……卻固作不知,刻意地隱瞞,害……害得皇上日夜受著相思之苦,臣妾該死!”
“不要說了,”軒轅玉珏扶著她躺下,輕聲嘆息:“皇后之舉,朕豈會不知,若要怪早就怪了。如今人已他嫁,還是朕親賜的婚事,皇后大可不必自責。”話語間,眼神變得迷離,“重深宮廷終是留她不住,朕與其也是有緣無份罷了,況且……”似有所覺,將下面的話咽回腹中,只是給了陳宛兒一個無奈的苦笑。
“皇上……”
微微搖首,軒轅玉珏在床沿輕拍幾下,不再讓陳宛兒多說,起身離開了鳳稚殿。步履間似乎有些蹣跚。
密室之中,將他們的對話一一聽如耳中,我暗自思忖:軒轅玉珏竟然不知道我已經回到了皇宮,看來將我擄回宮中的是皇后,她想要做什麼?既然當初不希望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