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走,就見少東家的兩個護衛招手叫他,“二爺在那嘮叨什麼呢?”諸葛泓指指還在對月當歌的王爺道。
“聽不太懂,好像是在唱什麼‘月亮代表我的心’,怪怪的,少東家是不是喝多了?”小夥計搔搔頭皮說道。
“不要胡說,二爺肯定是酒後詩興大發,明天肯定世上又多兩首好詩!”李泉瞪了小夥計一眼道,諸葛泓點點頭稱是,現在京裡廣為傳誦的幾首詩都是王爺酒後的大作。
睡不著覺的不止王爺一個人,銀城中見喜也是輾轉難眠,王爺就不聽勸,非要去見那個野利。那老小子讓王爺打得大敗,輸光了家底,肯定恨不得吃了王爺呢,現在這個時候去見他不是找死嗎?
“太上老君保佑,讓王爺安全歸來,小的一定給你天天上香!”見喜又起身給老君上了一炷香,心裡卻在痛罵野利,那小子在西夏hún不下去了,你就過來投降吧,卻提出了個這麼個苛刻的條件,非要與王爺面談;面談就面談吧,還得上他的地盤上去談,王爺還就‘傻乎乎’的答應了!
“野利,你要是敢動王爺一根汗máo,我見喜定將你碎屍萬段!”見喜又衝老君發了個宏遠這才覺得心中悶氣稍散,重新上chuáng睡覺,卻噴嚏不斷...
“給我備馬,我要馬上去銀城!”太原城中,‘走馬承受’衙門中,大晚上的傳出吼聲。
“大官,這天都黑了,城門也關啦,咱們明日再說!”惜福扶黃經臣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水勸道。
“王爺明天就出關了,我上哪找他去?你立刻給我備馬,誰敢不給我開城門,我就宰了他!”黃經臣屁股剛挨著椅子,又噌的站起來道。
“大官,銀城距太原幾百里路,我們就是馬不停蹄明天也趕不到啊!”惜福趕緊給全福使了個眼sè,讓他去請援兵,這老頭犯起倔來,憑他們是勸不住的。
“王爺啊,你可不要出事,你出了事我可怎麼向娘娘交待啊...”老頭大放悲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開了,然後就開罵,罵完見喜罵趙仁、罵完趙仁罵趙信...將王爺身邊的人都罵了遍,還不帶出錯的,真難為老頭這麼大年紀了記性還這麼好!
“黃大官,這是為什麼啊,發這麼大的火?”老頭哭累了,也罵累了,剛喘勻氣,何去非急匆匆地進來了問道。
“何參議,王爺出事了...”黃經臣一見何去非,眼淚又下來了。
“王爺出什麼事情了,是傷了,還是病了?”何去非也吃了一驚,王爺巡邊一去三個多月,卻命裡帶血挑起了場大戰,雖說好訊息不斷傳來,也讓他們提心吊膽,戰場上可是刀槍無眼,他儘量不提那個讓人心痛的敏感詞。
“王爺為了招降西夏葭蘆關軍監野利多哈,親去夏境會談,留書給兩位大人,如有不測,請您們主持大局。大官擔心王爺的安全,要去追王爺!”惜福趕緊說清事情的原委。
“那還等什麼,趕緊備馬啊,我與大官同去!”何去非一聽,夲都沒打也吵著同去...惜福、全福幾個親信連拉帶勸,擺事實講道理,又把王爺的書信拿出來,磨破了嘴皮子才算是將兩個老頭攔下,而此時東方已經發白,天馬上就亮了!
第二天清晨,趙檉被jī叫聲喚醒,天還未大亮,他睜開眼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睡在草地上,身上蓋著毯子,篝火已經熄滅,只有未燃盡的灰燼忽明忽暗的閃著微光,身邊歪著兩個空酒罈。
“二爺,醒了!”趙信衝他笑笑,在灰燼上放上把乾草,吹了口氣,重新引燃了火,他又麻利的放上乾柴,將火燒旺,在架子上吊起了個銅壺燒水。
“二爺,看什麼呢?”趙信見王爺半天沒搭腔,回頭一看,王爺正定定的看著自己,他以為有什麼不妥,伸手在臉上mōmō,又看看身上的衣服。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