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他不要官要什麼啊?折騰了十多年才等上寶座的晉文公重耳迷糊了,為了請他不惜下令放火燒山。說的好聽點是‘求賢若渴’。那不好聽的就是你躲起來到底想幹啥...
史書上相似的例子太多了,雖有點逼良為娼的味道,但這就是權謀之道,帝王心術,所以趙檉是‘以史為鑑’,要是整天擺出一副不貪不要的架勢是不行的,該往兜裡揣的時候就得揣,該伸手時還得伸手,反正錢多總比沒錢好,好歹自己沒有糟蹋了。做了些於民於國有利的事情。
趙檉這次沒有刻意拉攏或是恐嚇蔡攸,只給他滴了點眼藥。他知道蔡攸這人雖然不傻但是目光短淺,急功近利,眼睛就看腳尖那麼遠。都說知子莫如父。他爹蔡京評價最中肯,這孩子真不是當宰相的料!
童貫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搞垮蔡京,就許蔡攸個伐遼副帥的虛職,他就不惜父子反目,將他爹搞下臺。當上這個議和主使,他本以為能撈點好處,可卻得知童貫收了不少禮,在京裡的王黼等人也沒少拿,這個燕親王也從西夏那敲了一大筆。就剩下自己啥也沒撈著,心中難免不平,他不敢把趙檉和童貫怎麼著,可定會在和談時找西夏的麻煩,讓他們知道‘別不拿主使當棵蔥’!
......
次rì,隨同使團一起到達的內侍宣讀了聖旨,命蔡攸為主使,童貫、趙檉為副使,代表大宋與西夏議和,同時昭告西夏遣使議和。隨後兩方人員開始就談判的時間、地點、出席的人數進行商討。這些瑣事自有朝中派遣的司官們去辦,他們幾位使臣只是把把關,挑挑刺,聽聽彙報!
兩國人忙乎了三天,終於議定了談判的程式和地點。按照趙檉的意思他仍想將地點設定在東關鎮,那裡即方便生活又便於控制。可西夏方面認為那是對他們的羞辱。堅持將會場設定在靈州城外三十里的黃河灘上,雙方除參加談判的使節外,只准帶一千護衛隨行,軍隊不得靠近十五里之內。趙檉本不想答應,蔡攸也抱怨離城太遠,往來不便,可童貫卻說這是‘國際’慣例,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會商rì期定在十二月初一,這rì卯時趙檉等三位使臣在西城聚頭出發,城外忠勇軍龍將、捷勝軍乾將早已整兵等待,由他們兩軍擔任外圍jǐng戒並在有變時負責接應和談使團。
勝捷軍號稱西北第一軍,在西軍中待遇最優,素質最高,引得諸軍羨慕,可當與忠勇軍碰到一起時,他們卻有些自慚形穢,不提戰力,人家清一sè的河曲駿馬不說,還是每人兩匹,主騎乘人,副馬載物,再加上jīng美的軍裝甲冑,只有讓人羨慕的份兒。
再看三位和談主使的隊伍,蔡攸、童貫在前,擺開了儀仗,打著各自的告牌:蔡攸的龍圖閣學土兼侍讀、宣和殿大學士,淮康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和談主使;接著是童貫的告牌:景福殿使、檢校太尉、陝西六路宣撫使、涇國公、武康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和談副使,可為張揚之極,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誰。再看趙檉的儀仗走到了另一個極端,只遣一旗手打著面河東西征帥旗,再無其它。
三位使臣後邊是三省三司派出參加和談的文武官員和一眾通譯、文書、主簿等吏員百十多人,此外還有眾多的雜役、下人一大堆,知道的是去和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郊遊,而隨行的護軍別具特sè,更是涇渭分明,他們是組團來的,一sè白馬的二百護軍是蔡攸的親衛、騎紅馬的五百人是童貫的親軍、黑衣黑馬的是趙檉的三百近衛,護衛著十輛黑漆四輪馬車,再無它物...
一路無話,在城外十五里,兩將兵馬駐足下寨,各遣斥候奔向四方,使團繼續前行。當太陽昇起的時候,到達了談判地點,那邊西夏使團也按時渡河而來,雙方距百步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