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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於是笑著譏刺周亞夫說‘這難道還不夠您滿意’亞夫覺出這頓飯不對頭,於是免冠告罪請退,便快步走出去了。景帝目送著他離去又說‘瞧這個憤憤不平的人,將來能侍奉少主嗎?’“說到底是景帝擔心兒子繼位後不能控制周亞夫,而找茬將其除掉了。”

“這只是片面之詞,司馬公說得很明瞭‘足己不學,守節不遜’,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黃經臣說道,“周亞夫善於韜略,長於治軍,並且忠貞為國,不計私利,固然使他能夠走向人臣的至高點。可是一旦他處於權力最高峰時,就不能很妥當地處理好相權與皇權的矛盾,而周亞夫又是出身軍旅,所以其只適於為將,而不適合為相,他可以戰勝眼前的敵人,卻缺乏防範來自身邊的暗箭的感覺。雖然堅持臣節,卻缺少足夠的理智和智慧,顯得不夠謙遜,最終給自己帶來無可挽回的結局!”

“雖說無論為將、為相,均把忠君為國作為目標,但一個人要想在官場中站穩腳跟並不斷升遷,就必須時刻與上司保持一致,對有權有勢者只能順從,對皇帝的詔令只能無條件地去執行。周亞夫不知是對此不瞭解,還是知曉但不願那樣做,景帝儘管對周亞夫在平叛戰爭中拒不執行詔令一事心懷不滿,但畢竟戰爭取得了勝利,使自己保住了皇位,最後還是提升有功的他為相,而周亞夫又不想做庸碌之輩,只想盡職盡責當好丞相,凡屬於其權內的事,他從不推諉,與皇帝的意見相左,敢於景帝爭論,長此以往君臣之間必生間隙,最終被加上謀反的罪名,身陷囹圄,抱冤而死!”黃經臣見王爺聽得認真,又詳細解說道。

“嗯,黃伯說得有理,此次父皇這麼急招我回京,會不會與違反他的手諭有關呢?”趙檉想想也是,現在是封建社會,而不是自己前世那個講究mín zhǔ的時代,可即使是那個時代也領導也不會喜歡自主行事的下屬,自己和皇上說是父子,其實也是君臣,自己是不是做得過了。

“我想皇上還不會因為此事怪罪王爺,很可能是王爺太過強勢,再加上您那個一直要做名臣清官的師傅,惹得有些人不自在了,有些時候其實大可不必!”黃經臣說道。

“嘿嘿,我能在河東立足,還得託您老的福,在其中周旋,我那師傅比我還倔,得理不讓人!”趙檉想想也是,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個共同的毛病;即沒理的時候想有理;有理的時候不讓人。

“我也是怕何老頭把王爺教的像他那樣頑固不化,這才匆匆追上來!”黃經臣看王爺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其心大慰,夾了口菜道,“其實這大可不必;俗話說;‘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你能在有理之時放人一馬;相信在rì後的某一天他也一定會放你一馬。反過來說;即使你遇上的是個小人;他又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沒完沒了呢?”

“黃伯,那我此次回京當如何呢,西北是咱們將來發展的根基,我不想輕易放棄!”趙檉說道,黃經臣在他的心目中其實早就超越了主僕關係,而更像亦師亦父的親人,他在宮中沉浸多年,對其中規則理解的更為深刻,而這些是何去非無法教給他的。

“王爺的心思我很清楚,如今亂世已近,東南民變必動搖大宋根基,而現在jiān佞當道,皇上卻一味放縱,太子雖然剛正,但是卻有心無力,自保都難,將來中興大宋的希望還在王爺身上!”黃經臣這些話說得有些大逆不道了,可他既然當著趙檉的面說出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王爺走了,“王爺yù達目的,只需做到兩個字――不爭!”

“不爭?!”趙檉前世受到的教育都是要努力爭取才會贏,學習爭第一,訓練爭第一,爭當英雄、爭當標兵,也可以說出出生他就在爭,現在黃經臣卻讓他不爭。

“對,明為不爭,其實是爭!”黃經臣說道,“淡泊以對,論權勢,王爺根基甚淺,朝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