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開封的人視其為“浪子宰相”。。 。
“金人太無信義,糧草皆已如數賜汝,卻還百般推脫,讓馬擴加緊催討!”趙佶將茶杯放下不悅地說道。
“父皇,兒臣有一主意!”這時嘉王趙楷忽然插嘴道。
“三郎有何辦法,說來聽聽!”趙佶扭臉問道。
“父皇,兒臣聽說二哥兒與金國諳班勃極烈完顏斜也關係甚篤,私下以兄弟相稱,如派二哥兒出使金國。此事必定可成!”趙楷說道。
“還有此事,二哥兒如何認識他的。朕怎麼不知呢?”趙佶聽罷一愣問道,二小子的信中未提過此事啊!
“陛下。您忘記了,斜也兵敗雲州,被契丹人追殺,避入河東,燕親王以國事為重收留於他,並百般照顧,對其有求必應,兩人又常在一起宴飲,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據說燕親王將其送歸女真時,兩人灑淚而別,擊掌為誓來日相互為援呢!”梁師成用汗巾輕拭去皇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趙佶皺了下眉頭說道,“二郎不過是年幼好玩,不懂外儀罷了!”
“是啊,燕親王久在西北,常與那些蕃人、蠻虜打交道,難免沾染上些他們的習氣。老奴聽西北的來的人說,那西夏的公主因為和親被拒,竟然厚著臉皮找到燕親王的府上認親,真是好笑的很!”梁師成笑盈盈地說道。
“啊哈。英雄難過美人關,燕親王豔福不淺,居然有公主上門倒貼。有意思!”李邦彥號稱玩遍天下美女,對趙檉的豔遇是即羨慕又嫉妒。
“呵呵。皇嫂在京城,二哥兒獨居西北。身邊沒有女人這日子定是難熬啊,西夏公主送上門來,正是羊入虎口,我聽說党項女子豔麗風騷,二哥兒定是快活的緊呀!”趙楷也湊趣道。
“與西夏和親之事不是早有議定,二郎怎麼這麼不省事兒…”一向對這種逸聞軼事最感興趣的趙佶這次卻沒有和他們一起八卦,若有所思地說道,卻沒有發現身後的梁師成和趙楷、李邦彥三人相視一笑…
其實,梁師成等人之所以對趙檉既妒且恨,卻又敢怒不敢言,關鍵還不僅是趙檉從皇上那裡得到的寵幸太多,而是讓他們覺得趙檉手中權力太大,對自己構成了威脅。
早在趙佶立儲之時,梁師成等人就已經和趙楷結為同盟,對橫插了一槓子的趙檉一直心生警惕。他們以為將趙檉排擠出京城後,遠離皇上的庇護,其就難以有什麼作為,可大出他們意外的是燕親王不但大敗了西夏,逼著他們簽下了城下之盟,俯首稱臣,加官進爵不說,更得到了皇上的日益器重。
眼見著趙檉混的風生水起,梁師成等人怎麼能坐得住,現在他不但控制著十幾萬兵馬,而且手中的掌握著一支戰無不勝的‘私軍’。這還不算他們發現,燕王府中的買賣也越做越大,幾乎遍及全國州縣,雖然其也刻意隱瞞,但有心人總能發現這些大商背後有燕親王府的影子,他們的積累的財富足以抵上大宋一年的稅賦,有兵有錢能幹些什麼誰都明白。
現在最可怕的不只是他對軍隊的控制。現在河東趙檉除了完全控制了河東軍,甚至讓河東文官對他也是言聽計從,人人唯其馬首是瞻,而自己當年派去的人都被排擠出河東,而現在他又和西夏、金國有了聯絡,他們怎敢輕視。
梁師成雖然奸猾,狂挖皇上的牆角,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明白自己就是皇上這棵大樹上的一隻佔據樹尖的一支猴子,所以對皇上還是忠心耿耿,無論公私都應該向皇上提出警告,讓皇上對燕親王勢力的膨脹加以扼制,當然最好是早將其剷除。
當然梁師成是小心謹慎,城府極深的人,不會在燕親王聖恩正隆的時候去找不自在,更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企圖。但那不等於他什麼也不做,他可以利用自己影響去煽動底下人去做。可令梁師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