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安家費…
六月初六聖旨下。忠勇軍奉調離開河東前往河中屯田,趙檉如他所料依然沒有回京的訊息,只能暫居太原,童貫也夠意思,在內城給他置下了所大宅讓他安養。雖說大家沒怎麼著他,出入卻都受到監視,他也懶得與他們周旋,便每日在家中看看書,練練武很少出門。心中卻異常焦急,如今形勢愈發緊張,自己卻被變相的看管起來。
‘秀才不出門,卻曉天下事’,趙檉坐臥府中,但透過情報司對外界的變化也是一清二楚,可得到的都是些壞訊息。
首先是粘罕已經命隆德府處叛逃金國的常勝軍出兵五臺山繁時縣,易州叛逃的常勝軍及韓民義等軍隊出飛狐、靈丘兩縣,趕往宋金邊界探聽宋朝邊備虛實。此事被出使金國的馬擴發現,密保給童貫,請其發兵防禦,建議將陝西一部分兵馬調到中山、真定兩處駐紮。並立即選擇智勇邊民組成軍隊,駐紮易州,防備金軍可能的進攻。但童貫、蔡攸二人對此建議未予理睬。
接著是金國頻繁遣使,也引起了宋朝中一些人的警惕。而此刻河東守官河東守官向朝廷報告說邊境金軍在粘罕指揮下正在進行軍事調動。唯一解釋就是準備攻打我們宋朝,可能有南侵危險。要想打消他們的念頭。可以派十萬大軍到北部巡邊,展示我朝實力。這樣不只是可以鞏固邊防,還可以逼迫金軍放棄南侵念頭,可再次被童貫拒絕。
與此同時,為順利地南侵,女真人又故計重施,許以地土,誘使西夏人前來襄助,希望夏人可以掣肘宋軍,使自己沒有後顧之憂。而一向主張援遼抗金的李乾順也動了心,耶律延禧被俘已經斷了他的念想,蛇鼠兩端的本性又暴露了出來,終於和一直要投金的察哥尿倒了一壺。
哥倆認為這是天賜良機,女真人進展太過順利,宋人卻不堪一擊,而他們也自忖拳頭沒有女真人硬,胳膊沒有人家粗,隨著金對遼戰爭的節節勝利,金的軍事力量已擴充套件到接近西夏邊境,對西夏構成了嚴重威脅,可自己過去的靠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沒有任何意義。
原來他們還忌憚趙檉和他的忠勇軍,而現在已經傳來訊息,燕親王被解職,忠勇軍被改編成了屯田軍,自己最大的敵人已經消失了,對從前做出的承諾後悔了,於是貪婪碰到了狡詐,他們認為應該投靠金朝,求得金的庇護,以便從中擐取更多的利益。
就當趙檉為大宋的未來瞎操心的時候,老天爺看不公了。京城中有狐狸從艮嶽竄入了大內,佔據了御座,趙佶當然大怒命人搗毀狐王廟鎮邪,可事情卻未因此而結束,他很快收到急報――西北地震,可能想著兒子閒著也是閒著,便命趙檉為河中安撫使,賑濟災民,組織抗震救災…
趙檉即將履職,向童貫辭行。童貫當然不會讓王爺白跑,不但準備了禮物,還擺宴送行,說了幾句閒話,喝了幾杯酒,趙檉便將話題轉到了當前的局勢上。
“太尉,燕京地區為一平原,乃是易攻難守之地,我們雖收復了六州,但是卻無險可守,一旦女真人毀約驅兵南下,將處處被動,太尉還需多加提防啊!”趙檉說道,這一直是他的隱憂。
燕山地區四周有紫金關、居庸關、古北口、松亭關、榆關等重要關隘共同組成一道屏障,如這些關口在宋朝手裡,則金軍就算有百萬之兵也難以跨入燕山一步。但宋這次與金國用金錢換土地,談判的時候因為不知道這些關口已經不屬於燕山路而都歸平州路管轄,所以錯過了要回這些關口的機會,這樣一來,宋朝雖然拿到了燕山土地,卻無險可守,一絲失誤鑄成了無可挽回的大錯。
“王爺多慮了,情況還未到那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