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黃澄澄油燦燦的油條和一塊餈飯,“每天一點泡飯哪能吃得飽?去去去,跟我客氣什麼?快去上班,不要遲到被老闆罵。”
說完,馮家姆媽與若素在小道上錯身,慢悠悠哼著蘆蕩火種,往家裡去了。
若素回頭望一眼馮家姆媽胖墩墩的背影,再看看手裡裝在塑膠袋中的早點,微笑,鼻尖一點點酸。馮家姆媽大約搓麻將贏了罷?平時做人最巴結就屬她了。
若素趁熱將香脆老油條同餈飯三兩下吃個精光,末了猶不忘舔一舔手指,誰管用的是千年老油還是洗衣粉發酵?
然後繼續騎車到三十分鐘路程外的地鐵站,如常刷卡進閘,往市中心去。
若素沒有同母親說她已經失去酒店工作。說了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她的煩惱。若素每天做出上班的樣子,不過是到市中心找到書城,席地看一天書,亦或者是在快餐店找一個靠窗位置,看書直到暮色四合。
不是不能留在家門口,只是本地人多多少少,都沾親帶故,無論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