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就晃得厲害。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車流高峰，被堵在了半路，轎車就像蝸牛，緩慢的行駛在冗長的車流中。

車開一下，停一下，楚清妍的胃就更難受了。

突然，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她急忙開車窗，可一摸，門上根本沒有開車門的按鈕，急忙回頭，叫康文淵開窗。

結果，一張嘴，剛剛喝進去的水吃進去的藥全吐了出來，不幸的是，一大半都吐到了康文淵的身上。

楚清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猛然想起四年前，和黎敬御蕭洛薇吃飯，喝醉酒，自己也是這麼吐了康文淵一身。

四年過去了，我還是這麼的不長進。

一不小心，又吐了他一身。

還好這次只是水，不臭。

康文淵連忙開啟窗戶，讓她透氣。

楚清妍連抱歉也來不及說一聲，就趴在車窗上嘔了起來。

能吐的東西都吐了，實在沒東西吐就只能幹嘔。

康文淵抽了紙巾遞給她：&ldo;擦擦嘴！&rdo;

&ldo;謝謝……&rdo;楚清妍有氣無力的接過紙巾，把嘴擦乾淨。

吐過之後就舒服多了，她回頭看到康文淵身上的黑西裝濕了大片。

他正全神貫注的開著車，絲毫不在意身上的汙漬。

&ldo;我幫你擦！&rdo;懷著內疚的心理，楚清妍抽了紙巾，幫康文淵擦拭被她弄上的髒東西。

楚清妍握著紙巾的手剛剛碰到康文淵的衣服，他突然說：&ldo;清妍，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喝醉了，也曾經吐在我身上？&rdo;

&ldo;嗯！&rdo;她怎麼會不記得，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的酒，然後放任自己醉到不省人事。

&ldo;那天晚上我們住在酒店，你一直抱著我，然後，你說了夢話……&rdo;康文淵存心要吊楚清妍的胃口，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ldo;我說了什麼夢話？&rdo;她著急的問，過了這麼多年他還記得清楚，肯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正文 第79章 到底愛不愛他

康文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幽靜的目光平視前方，良久，才開口：&ldo;你說，不要離開你，不要娶別的女人……&rdo;

&ldo;啊？&rdo;楚清妍的手一抖，驚詫的望著康文淵。

大腦裡&ldo;嗡嗡&rdo;的響，然後亂成了一團漿糊。

&ldo;我真的這麼說？&rdo;

她竟然會說這種話……太太太不應該了！

&ldo;你是對黎敬御說的，對嗎？&rdo;康文淵苦笑了一下：&ldo;你愛他？&rdo;

如果今天康文淵不說，楚清妍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竟然會說那樣的夢話。

愛黎敬御嗎？

她不知道，也不確定。

說不清道不明，千頭萬緒，沒有個清晰的線索。

那是愛嗎，是愛嗎？

這幾年，她會想起黎敬御，但想黎敬御的時間遠遠沒有想康文淵的時間來得多。

想起黎敬御的時候，她的心情很平靜，和他的過往，就像夢一場。

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記憶。

可是，想起康文淵，她就會有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痛，就像鋒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割了又割。

真的太痛了。

痛得她甚至不敢想起康文淵。

可是，又會在猝不及防間將他想起，一遍又一遍，在痛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