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渾身殺氣與戾氣。
他住手了,沈秀舒氣,她轉向衛風,她一把捏住冰冰涼涼的兔耳朵,冰冷的涼氣讓她冷靜下來。
“衛風,”她口吻平到沒有起伏,“我把你當做哥哥。”
衛風表情凝固,“可我並不想做你哥哥。”
“對不起。”
衛風耷拉下肩膀,原本流光溢彩的眸子黯淡無光,整個人宛若被霜打的茄子。
他悶聲道:“我突然想起家裡還有點事,先告辭了。”話音落地,他彷彿是在逃避似的,避開沈秀的目光,快速騰空而起,飛至屋頂。他的輕功極好,一轉眼便不見了身影。
沈秀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指甲幾乎快刺進兔耳朵裡。就在這時,她捏住兔耳朵的手,被謝扶光拿開。
他道:“手不疼?”
她蜷縮泛疼的指甲,“不疼,沒事。”
將將說完話,屋頂上忽而刮過一陣風。消失不見的衛風去而復返。
他立於屋頂,橘紅色的衣袂在風裡飄蕩。先前周身的失落與難過蕩然無存。他衝沈秀眨眨睫毛,抹額下的狐狸眼重新泛出起光彩,“秀秀!我一定會娶到你!”
扔下豪言壯志,他飛身離去,橘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風裡。
沈秀詫異。他這情緒調節得也太快了。
葉雲川拱手,“我也先告辭。”他向衛風追去。
不知追了多久,終於追上衛風,葉雲川一把逮住他,“阿風!”
衛風回過身,“幹什麼?”
“你喜歡秀秀?”
“明知故問?我都已經說要娶她了。”
“你……”葉雲川嗓音發緊,“你不能娶她。”
“為何不能娶?”
靜默幾許,葉雲川握拳,“她拿你當哥哥。”
“只是現在而已,她不會一直拿我當哥哥。”衛風極其自信。
“可是……”
“別可是可是了,雲川,你才是她哥哥,她可是你乾妹妹呢,作為好兄弟,你可得幫我追求她。”說到這裡,衛風笑了笑,“大舅哥,你可得幫我!”
“大舅哥”這三個字,刺痛了葉雲川的神經,他面色一沉,“我不會幫你。”
“你看不上我?對我這個妹夫不滿意?”衛風挑眉,“好啊你,之前你還說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葉雲川閉目,“總之我不會幫你,你也不能娶她。”丟下這句話,他甩袖揚長而去。
“你不幫我算了,但我憑什麼不能娶她!我就是要娶她!”衛風揚聲道。
“我就是要娶她!”他又高聲吼了一句。
回到衛府,衛風一進房間,先前消失的低落與難過的情緒再次席捲而來。他頹喪地扶住額頭,吩咐侍從,“拿酒來。”
“拿酒來。”葉雲川吩咐小二。
“好嘞,葉公子您稍等。”小二取來酒罈,替葉雲川斟上。
葉雲川喝了幾杯酒,眉頭越皺越深。
阿風竟也喜歡秀秀。他與阿風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思及此,他的神色愈發沉重。
“程霧與楚昭天雖不是親兄弟,情義卻勝過親兄弟,他們為對方出生入死,有過命的交情!他們向對方發過毒誓,一輩子絕不背叛對方。然而他們愛上同一個女人後,卻不顧情誼,反目成仇,鬥得你死我活,最後兩敗俱傷,一死一殘,嗚呼哀哉!”說書先生摸著鬍子,搖著頭點評道。
葉雲川捏緊酒盞。
只聽咔嚓一下,杯子在他指間破碎成片。杯子碎片劃破他的指腹,一絲鮮血滴落而下。他恍若未覺,任由鮮血一直流淌。
堂下有看客義憤填膺,“好好一對摯友,竟落得如此下場,都怪那個叫紅袖的女人!若不是她,程霧與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