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
“是啊!接的就是你吧?上車吧?”
一路上,丁童怎麼也忍不住偷偷扭頭去看他,這樣的人沉迷賭博,還真是可惜了,“嘖嘖……”
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她就嘖嘖出聲。
“阿妹,你再看我的話,估計一會咱們有掉進溝裡的可能!”當地人習慣管女孩子叫“阿妹”,他的直言不諱,讓她羞紅了臉,連反駁都有些結巴:“誰、誰看你了!自作多情!”
他不怒反笑,露出乾淨潔白的牙齒,隱隱的從側面看去似乎都能看到他的一顆小虎牙,極其不安分的微微翹起一點點,但反而給主人增加了一些調皮的親近感。
“喂!你人長的那麼標緻,乾點什麼不好啊?偏要當賭徒,你是老千?”這話說的有多不知深淺,當年十九歲的丁童自是沒有考慮過,她只覺得這樣的人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就是了。
她口中標緻的男人對這個形容詞好像不太滿意,側過身子面對著她,“我還第一次聽人形容一個男人用‘標緻’的!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丁童不以為然,被這樣一個帥哥盯著開車,那是得有多大的勇氣啊,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臟,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可明顯換擋的手都有些發抖了。“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切……”
“是新來的?”他看出丁童的緊張,坐正了目視前方。
“關你什麼事!”她橫的跟什麼似的,可其實在別人聽起來,這樣不痛不癢的反倒像是小孩子鬧彆扭一般。
“我是刀延。”
“刀延?”她重複了一遍,心裡想著,我管你叫什麼呢!繼續開著她的車。
去場子的路上會經過一段警戒路線,在那裡車輛是必須減速慢行透過的,不為別的,因為那是特區司令的府邸,就相當於是特區的中南海一般,誰要是造次了,門口的衛兵可以當即開槍處決。
行使到那一段的時候,丁童照例放慢了速度準備透過,刀延卻對她說:“先把我送進去,我把行李放下打聲招呼我們再上去。”
“把你送進哪去?”她表情都有些扭曲,詫異地問,如果沒理解錯的話,這人的意思是要進司令府,開什麼玩笑,他不是個神經病吧?
刀延這時有些哭笑不得了,感情這丫頭是真的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新來的沒見過他可以理解,可至少也該知道他的名字吧?問題是她的表情已經很好的告訴了他答案,這就是個“全不知”小姐。
他用手指指眼看就要開到的地方,“開進那!司令府!”
“大哥,你知道那是司令府,你還讓我開進去,開什麼玩笑?”
“……那是我家,你不讓我回去嗎?”好吧,他自我介紹一下得了,“我叫刀延,司令是我阿爸。現在明白了?把我送進去吧!”
“吱——”
這樣的解釋換來的卻是一道急速的剎車聲,還好車速慢,可是沒系安全帶的刀延還是被慣性給衝擊到了前面,額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你……你這姑娘怎麼回事?怎麼開車呢?”
司令府門前的衛兵一間這邊突然停下一輛車,立馬衝過來兩個,抬著槍就瞄準著他們,邊逼近邊衝他們喊話:“裡面什麼人?手抱頭走出來!”
刀延無奈的搖搖頭,伸出一隻手招了招,“沒事,是我回來了,朋友車子突然拋錨,把槍放下!”
衛兵聽這聲音熟悉,把槍收了回來,不再瞄準著他們,走近來看清是刀延,忙迭聲道歉:“大少爺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您回來了!”說著衝身後比劃了個手勢,估計是告訴那邊這裡沒什麼情況的意思。
“開車呀!”刀延看著還愣在那的傻姑娘。
“我……我……這……”丁童這下真的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