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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ldo;&l;政府&r;總可能給她寫信吧?&rdo;

波洛同意。在當今時代,貝西所漫不經心提到的所謂&ldo;政府&rdo;只是一種口頭禪,而不是一種例外。

&ldo;那種事通常很愚蠢,&rdo;伯奇太太說。&ldo;總讓你填很多表格,問一大堆粗野無禮的問題,體面的人就不應該被這樣問。&rdo;

&ldo;這麼說,麥金蒂太太也許是收到了政府的表格或什麼調查需要她回復嗎?&rdo;

&ldo;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會把它拿給喬看,這樣,喬就可以幫她填寫那些東西,那種事會讓她手忙腳亂的,她總是去請喬幫忙來寫。&rdo;

&ldo;您是否記得她的個人物品裡有什麼信件?&rdo;

&ldo;我不記得有這類東西,但警監先生翻查了一遍,沒多久就讓我收拾了她的東西,把它們拿走了。&rdo;

&ldo;那些東西現在怎麼樣了?&rdo;

&ldo;那邊的那隻箱子是她的‐‐是很結實的上好的紅木。樓上還有一個衣櫃和一些很好的廚房用具,其它的東西我們都給賣了,因為我們沒有地方儲存。&rdo;

&ldo;我指的是她的個人物品,&rdo;他解釋道,&ldo;比如梳子、刷子、照片、毛巾、衣服等等。&rdo;

&ldo;噢,是這些東西。告訴您吧,我把它們都收拾到一個衣櫃裡放了起來,現在還在樓上。我當時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我原想在聖誕節時,把那些衣服拿到廢舊貨物交易市場上賣掉,但我忘了。把這些衣服拿給那些喜歡買舊衣服的人好像不太合適。&rdo;

&ldo;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看看那些東西?&rdo;

&ldo;當然沒問題。不過,我不知道您會不會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警察已經全部檢查了一遍。&rdo;

&ldo;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再去看看吧。&rdo;

貝西太太很快將波洛領到了後面的臥室裡。波洛判斷,這個房間主要是放衣服用的,她從床底拉出一隻箱子,說:

&ldo;啊,就在這裡,您自己看吧。請您原諒,我得離開一會兒,我得下去看著燉肉鍋。&rdo;

波洛非常樂於原諒她,聽到她噔噔地跑下樓去。

他將箱子拉過來,開啟了它。一股樟腦味迎面撲來。帶著遺憾的心情,他拎出了裡面的東西,這些東西毋庸置疑地表明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裡面有一件相當破舊的黑大衣、兩件羊毛套衫、一件外套和一條裙子、長統襪,沒有內衣,可能是貝西&iddot;伯奇拿去自己穿了。兩雙用報紙包著的鞋子、一個刷子、一把梳子,很舊但很乾淨,還有一面年頭很久的鏡子,一幅結婚照,帶著皮革相框。照片上的兩個人的衣著打扮都是三十年前的樣式‐‐這可能就是麥金蒂太太和她丈夫的結婚照。還有兩張彩色明信片,一隻瓷器狗,一張從報紙上剪下的關於如何做醬菜的食譜,還有一篇描寫飛碟的文章,第三張剪紙是一份剪報,寫的是希普頓預言,還有一本《聖經》和一本祈禱書。

沒有紗布或手套。可能是貝西&iddot;伯奇把這些東西拿走了,也可能是把它們給扔了。根據波洛的判斷,這裡的衣服對膀大腰圓的貝西來說可能太小了,麥金蒂太太是個瘦小的女人。

他解開了用報紙包著的兩雙鞋,它們的質量很好,沒怎麼穿過,肯定是比貝西&iddot;伯奇腳的號碼要小。

他剛想將鞋再重新用報紙仔細地包好,他的眼睛卻被那張報紙的標題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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