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自他指尖瞬間莫入嬰兒體內,蘇玉見著,臉色頓時變了,她第一反應便是趕緊移開孩子,然而還沒有等她動作,衛星樓已是收回了手。
他垂下的那隻手在袖中微微一顫,隨後男人臉上的神情變了數變,神色竟有剎那的恍惚。
蘇玉覺得這樣的衛星樓很有些古怪,不過此刻也沒有時間和他計較,見孩子無事,她便將孩子抱了出去。
屋外自然又是一番情景,雖然有了兒子,卻沒了老婆,那中年男子自蘇玉懷裡接過孩子時眼淚珠子止不住往下掉,圍觀眾人一場熱鬧瞧過自然也漸漸散去。
這之後的幾日,蘇玉發現衛星樓常常心不在焉,有時候和他說話,男人也總是走神,似乎心中正有難以抉擇的事情糾結。蘇玉幾次開口試探衛星樓,男人卻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
她質問他那日為何要對一個嬰兒使用精神力,他只是說精神力對那孩子不會有任何影響,卻不肯言明自己那日為何對一個孩子使用精神力的原因。
又過了幾日,白珠珠和唐雲二人之間似乎有緩和的跡象,一行人遂又踏上了入京的旅程,蘇玉便也將衛星樓那日的異常給拋在腦後了。
三個月後京城洛陽
大皇子唐譽府
大皇子唐譽府便位於歸義門外,正和兩個弟弟的府邸比鄰。正值六月的天氣,府中花木繁盛,南側設有書房,內燻著御賜的龍涎香,窗外濃綠的芭蕉不時沙沙拂過臺下,更襯得整個書房幽靜清雅。
衛星樓居上座,背對著八寶架子,蘇玉坐在另一側,與衛星樓遙遙相對,中間隔著一扇兩丈來長的紅木案。
衛星樓垂眸檢視著手中的一份窗課,那是大皇子唐譽明日要呈給胤帝看的,他看了兩眼便提筆蘸墨,就著窗課本子修改起來。
蘇玉本坐在對面替他磨墨,這時也不禁好奇停下來,伸長脖子看衛星樓改的如何。
三下兩下,唐譽本來準備好的窗課本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不到一盞茶時間衛星樓便扔下筆,召喚了門外的小書童進來,將窗課本子送去給唐譽重新撰寫一份。
做完這一切後,衛星樓這才笑看了蘇玉一眼:“從剛才到現在,娘子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麼?”
他的話讓蘇玉頓時紅了臉,她故作冷臉啐道:“夫君臉上沒有花,那曉芸閣的紅三娘頭上可是插滿了花兒吧!”
“唉,你!”衛星樓頓時啞口,他憋了半天,好容易才吐出幾個字:“那不是應酬小侯爺和大皇子麼,你以為我想?”
“你是不想,不想卻日日醉了回來,哪日醉了只怕對那些姑娘們動了手腳,這些時日我那院子都不得安生了,若非你還惦記著我的基因,只怕立時就要投入別的女人懷抱了吧!”蘇玉也不知怎麼的,一說話一股子濃重的酸味就出來了,搞的她說完便後了悔,覷眼看衛星樓時,卻見他一臉怔怔的,好半天,男人才小聲嘟囔出一句:“要那樣便也好了!”
“哪樣便好了?”蘇玉柳眉一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衛星樓垂下眼眸,然而眼神中卻透一副心思深重的模樣。
這幾個月他都是如此,自從那日在泗水客棧看了女人生孩子後,他就時不時露出那樣的表情,濃黑幽深的眸子中,藏著一抹讓她看不懂的情緒,她直覺的就有些不安。
“到底怎麼了,夫君你這些時日,可有些不太對勁!”蘇玉走到衛星樓身旁,正色問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麼?”
衛星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不要胡思亂想!”
“是我胡思亂想麼?衛星樓,你的來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底細也原原本本向你交代,既已簽訂契約,便應坦誠相待!你若是心中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