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上明豬?”他一臉霧水。
“我懂!我這個中國人又說了奇奇怪怪的話。我的意思是,我父母親很疼我,疼得像捧在手掌心的明亮珠子。”她自己招認,不等人家來定罪。
“疼你,為什麼要叫你心碎?我以為他們看到你心就碎了。”
“我的名字是辛穗,辛苦的辛,花穗的穗,意思是要辛勤耕種才能讓稻料抽穗,不是心臟破碎,懂了嗎?文盲先生。”
“我不喜歡你的名字。自己考慮,要我叫你矮冬瓜、小黃瓜還是Apple。”
“我才不要,辛穗就是辛穗,你喊我其他的,我一聲也不應你。”
“笨蛋!辛穗就是難聽,不管,我以後就叫你小黃瓜。”
她轉頭不應,以後他要是小黃瓜、小黃瓜的喊,她還有面子可言?
“Apple?”
她仍不理。
“媽……”及時拉住自己的口頭禪,他瞪眼說:“笨女人,你到底要怎樣?”
“我沒要怎樣,名字是我老爸老媽取的,辛穗就是辛穗。”她一吼,卻發覺他笑得一臉詭譎。
“你喜歡‘笨女人’這稱呼?我一喊你就應。以後我叫你笨笨。”
“笨笨不是稱呼,是侮辱。”撇過臉,有點生氣,她不想理他。
他換換姿勢,卻不小心壓上她的頭髮。
辛穗一聲呼痛,把氣出在自己頭髮上。“臭頭髮,煩死了,明天去把你們通通剪掉。”
“不準剪,我愛看長髮女生。”他反對她的話。
你喜歡看長髮我就留嗎?誰聽你,愛管人的壞男生!把頭髮拉到身前,辛穗繼續背對他。
“笨笨,晚安!”打個呵欠,這些日子失眠太多,他要慢慢補回來。
兩隻手從背後繞到前面圈住她的腰,他的頭倚在她脖子邊邊,熱熱的氣吹拂在她光潔的頸邊,弄得她渾身不安穩,再顧不得生氣。
他是小弟、他是小弟,辛穗在心中自我催眠。
沒錯!他和她那個賴皮小弟一樣,總會在半夜爬上她的床,沒她抱著、哄著就會睡不著,閉起眼睛,辛穗催眠成功。
拍拍環住腰間的大手,輕輕一聲“晚安,辛勤”,她也閉上眼睛,緩緩入夢。
不到六點,辛穗起床。
她整理好自己,走到十六樓,“拜見”過護士長,連連幾句對不起,端起早餐,走回特別病房。
拉起窗簾,斜斜的陽光從視窗透進來。
他眯起眼,嘴巴立刻被塞入一管溫度計。“笨笨,你那麼早起做什麼?”含住溫度計,他口齒不清。
“量體溫不要說話。”話剛出口,她就後悔。回他這一聲,不又擺明她不反對笨笨這個稱謂。
“起床刷牙洗臉,等一下鄭醫師要來看你的傷口,請你合作一點。”
他躺著不動,憑什麼要他聽她的?望著她,他要看她能拿他奈何。
“不聽話?晚上自己睡!”甩過臉,她到洗手間幫他放熱水擠牙膏。
嘆口氣,生平首次妥協,居然是為了一顆抱枕?認了!
於是他合作地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餐、被醫生看,甚至那四個自稱他手足的“老先生”、“老太太”來看他時,他的態度一反平常的好。
“小鐘,鄭醫師說你可以準備出院,告訴大姐,你想住在那裡?大哥、二哥、二姐、我那裡,還是跟爸媽、爺爺奶奶住陽明山別墅?”大姐谷紹華輕聲相詢。
“不出院,我要住這裡,我才剛適應一個新看護。”
“好、好!都依你,你想住多久都隨你,等你哪一天閒得無聊,想接手醫院再告訴大哥,好不好?”二姐谷紹月接著說。
“好!”這個字是他最大讓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