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突然問道:“我這次來是要落實兩件事,第一,吳凡現在怎麼樣了?第二,大島醫生的身份很神秘,叫人捉摸不透,何梅,你能告訴我嗎?”
何梅邊擦拭傷口邊說:“老大,吳凡現在正在接受審查,我從側面打探到的訊息,‘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和那三個陪侍女的口供,對他很有利,只是叢二狗這混蛋,反覆無常,倒叫吳凡多了一些麻煩。”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把手裡擦拭已髒的紗布,放進身邊的一個小盒子裡。
何梅開始又用新紗布開始擦拭嚴若飛的臉部,她接著說道:“至於大島醫生,我小時候對他有印象,可這麼長時間,突然在新牟城的異國之鄉遇到他,我還真摸不清大島醫生的真實身份。”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對我這個堂叔也說不清楚,那天在這吳家,安瑾蓬戶大佐策劃了一場陰謀,藉機給吳家栽贓通匪的罪名,把吳家趕出家門,騰出地方給大島醫生做駐新牟城日軍的戰地骨科醫院。”
何梅擦拭清理完嚴若飛的臉部,開始在傷處塗抹藥物,她一心兩用的說:“當時把吳家父子和我都看押起來,就連吳家上下幾十個傭人也都沒逃脫。”
她看著傷口皺了一下眉,搖了搖頭:“你這傷的太重了,面積也太大,我看你這幾天還怎麼出門?一旦被認出來你這個假稻田佑夫,那你就是臉上貼標籤,走到哪都會被敵人認出來。”
何梅不等嚴若飛說話,接著說道:“就在吳家和我要被憲兵隊帶走的緊張時刻,我堂叔大島醫生走出來,嚴詞斥責,沒想到安瑾蓬戶大佐在他的言辭下,竟聽話的把吳家和我都放了,當時我就看出,安瑾蓬戶大佐有點忌憚大島醫生,只是我不解的是,這裡到底隱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嚴若飛聽到這裡,看何梅不準備往下再說了,這才問道:“何梅,那天我離開大島醫生家,你在那裡呆了一陣子,你的堂叔就沒跟你說些什麼嗎?”
“我堂叔大島醫生,見到我非常高興,我們在一起說的都是家裡事,還有他早先參加過抗日同盟,後來被政府通緝,隱蔽躲藏在東京,說是在一家醫院做骨科醫生,別的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何梅突然驚異的說道:“老大,就在吳家和我要被押解走的時候,大島醫生跟安瑾蓬戶的爭執中,我好像聽到我堂叔提到軍部,安瑾蓬戶一下子就老實了。”
嚴若飛聽完何梅的解說,心裡對大島醫生的身份,更加覺得神秘可疑,可他就是解不開這個身份神秘的大島醫生,為什麼要解救吳家?又為什麼冒險掩護他和鄭三明?這裡難道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他想到這裡,不僅抬眼看了一下何梅,看的何梅皺緊眉頭問道:“老大,你、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現在對我存有懷疑,老大,你可以秘密調查,也可以跟蹤我,要是我叛變了你們的事業,我甘願死在你的槍口下。”
嚴若飛一聽何梅心情緊張的表白,他馬上眼神一變的說道:“何梅,我不會對你存有一絲的懷疑,你的行動告訴我,你是一個堅強的反法西斯戰士,我不希望在咱倆的合作中,出現任何相互的不信任,只有開誠佈公的團結一心,才能共同努力的消滅敵人。”
何梅聽嚴若飛發自肺腑對她的肯定,眼淚‘譁’的流下來,這是激動的眼淚,是一種被信任勃發出來的眼淚,她淚眼模糊的只說出兩個字“謝謝”。
她突然皺眉憂愁的說道:“老大,我獲悉安瑾蓬戶大佐,截獲省綏靖總屬發給國民黨三師的電文:命令三師在五日內撤出昆嵛山北麓,立即開赴南麓文成縣境內,不得有誤。不知這個情報,對你有沒有用,難道你的獨立連也要撤退?”
嚴若飛猛的聽到這個情報,他一把抓住何梅的手,緊張的問道:“住新牟城的日本司令部有什麼部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