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方明突然喊道:“哎?老大,你的臉是怎麼啦?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
嚴若飛看鄧方明衣冠不整的把上衣搭在肩頭上,他不高興的說道:“注意你的軍容,有話坐下再說吧。”
鄧方明從來沒見過嚴若飛態度這麼冷淡,他趕緊把衣服穿好,立正報告:“報告長官,鄧方明向你報到。”
嚴若飛掃了鄧方明一眼,手一擺示意他坐下。
他站在簡易的長條形會議桌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明確地告訴你們,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希望你們彙報工作時要簡明扼要,不要給我廢話,現在先從鄧督導員開始。”
鄧方明沒有思想準備,他服從命令的站起來:“報告長官,我先從哪裡開始彙報。”
“你就把你這次帶著弟兄們進城執行任務開始,到現在為止,說說你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這不難說吧?”
“是,我這就簡單的彙報,長官,我透過我的老朋友,在新牟城的幾個布行秘密行動,最後在幾個老朋。。。。。。。”
嚴若飛不等鄧方明繼續說下去,他突然吼道:“你特麼的沒聽懂還是耳朵聾?我說的簡明扼要,你給我記住了,在這些弟兄們跟前,你特麼的少給我提你的那些老朋友,你能不能記住?”
鄧方明沒想到他心目中的英雄,竟特麼的就連冒險救了他命的那些地下同志,提都不讓提,他還是個人嗎?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嚴若飛看著鄧方明的面部表情,有點厭惡的暗自罵道:“王八蛋,就怕新牟城地下黨的處境安逸了,不管在什麼場合都要毫不掩飾的提到他們,這混蛋,這是在把隱秘的地下黨往火坑裡推。”
一旦被這些國民黨士兵捅破,那組織一定會面臨著極大的危險,這樣的人也配搞地下工作,怎麼特麼的一點地下工作保密紀律都不懂?真是叫人替他捏把汗。
嚴若飛不客氣的說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快點說吧,越簡單越好。”
鄧方明賭氣的心裡罵道:“混蛋,你不是叫我越簡單越好嗎,那我就給你來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他不滿的彙報道:“報告長官,我從新牟城搞了五匹白布回來,彙報完畢。”
“什麼?哈哈哈,你帶著好幾個弟兄,在新牟城住了好幾天,就搞回來五匹布?還是白布?”
“是的長官。”
“是你奶奶個頭,我問你,你搞了五匹白布,從數量上來說能夠幾個士兵的冬裝,再說棉花呢?沒有棉花怎麼做冬裝?”
嚴若飛心中憤怒,可他壓住火氣的再次問道:“鄧督導員,你搞來的白布,要是給士兵做成冬裝,穿在身上一是行軍打仗非常顯眼,不利於隱蔽;二是你說歷史上哪支部隊是穿著白衣上戰場的。哈哈哈,誰看到這樣的部隊,特麼的都會笑話是穿著孝服去送死的一群混蛋。”
在座的長官聽嚴若飛這麼說笑,一個個想笑又不敢,憋得他們很難受。
鄧方明被嚴若飛挖苦的臉上掛不住,青一陣紫一陣,幾次想發火,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壓住火氣的說道:“長官,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好好的完成任務是吧?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新牟城,被小鬼子控制的很嚴,所有的物資都列為嚴禁大批販賣的軍需品,就連買鹽,一次都不得超過二兩。”
鄧方明越說火氣越大:“尤其是你帶著人,火燒吳家給小鬼子代購儲備的糧食後,小鬼子在整個新牟城,發瘋般的搜查,稍有嫌疑就抓起來,尤其對列為軍需品物資,嚴禁買賣。哼,我能從警備森嚴的新牟城,弄出五匹白布來,已經是拿命多次闖小鬼子的關卡,才回到豹頭山。”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聲音放大帶有質問的說道:“老大,我就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