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洞口蹲在嚴若飛跟前,其中一個問道:“老大,你還沒休息呀?”
“心裡老是不踏實,睡不著就這麼一直坐著,看來明天、說不上今天夜裡,就會出現我預想不到的大事,可我一點辦法都沒,更談不到提前預防。”
另一個黑影問道:“老大,你說出來聽聽,你到底有什麼事摸不到頭緒?”
“鄭三明,我安排你在豹頭山東、西、北三個山峰,佈下崗哨和撤離豹頭山的退路,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嚴若飛對問他的黑影反問道。
鄭三明在夜色下拍著胸脯說道:“老大,你下達的命令,我鄭三明就是頭拱地也要把它完成好,這點你就放心吧。”
第一個問話的閆如平還想再說點什麼,另一個還沒說話的王濤插話說道:“老大,看來敵人被咱們打趴下了,下步咱們怎麼辦?”
嚴若飛不想在此時給弟兄們增加自己不斷定的心裡暗影,有些事情只有到了快破解的時候才能明朗化。
他對圍坐在身邊的幾個副連長命令道:“今天夜裡,所有部署在不同陣地上的各排,都要安排最機靈的弟兄,做好陣地警戒,一旦發現敵情馬上示警,各排要做好相互支援的戰鬥準備。”
嚴若飛接著說道:“現在短暫的戰鬥休戰間隙,是非常難得的,你們安排好後,抓緊時間休息,養精蓄銳迎接最殘酷的最後保衛戰,都回去吧。”
時間大約在凌晨三點多,在豹頭山下敵人大營附近,出現三十多條黑影,小心隱蔽的躲開敵人的暗哨和巡邏哨,朝一塊較為平坦樹木稀少的地方摸過去。
走在前面的黑影對身後說道:“傳我的命令,一定不要鬧出動靜來,誰暴露了目標,我殺了他。”
幾十條黑影快摸到那塊平地時,發現平地上豎著七八個龐大的一坨坨黑影,這就是敵人安置八門火炮的炮兵陣地。
最前面的李小奎命令道:“按先前部署,兵分三路,一個小組摸掉敵人的警戒哨兵,另一個小組作掩護,我帶領一個小組炸掉敵人的火炮。”
李小奎帶著十名弟兄,分開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標炮位,匍匐到火炮跟前,悄悄地站起來,把兩顆手榴彈用一塊樹枝綁成前後順序,拿在手中。
等所有的弟兄們都做好準備,李小奎在黑影裡撮嘴學了三聲蛐蛐鳴叫,弟兄們在最後一聲蛐蛐聲響,同一時間把手中的手榴彈塞進炮筒,拉掉引線,就像躥出的兔子,向炮陣地外拼命地竄去。
‘轟、轟轟。。。。。。’,幾聲劇烈的爆炸,在敵人炮陣地傳出,炸裂成碎片的炮筒,四處橫飛。
剛仰躺在簡易行軍床上的安瑾蓬戶大佐,眼睛合上不到十幾分鍾,就聽到炮陣地傳來震耳的爆炸聲。
他霍的彈跳起來,不穩定的行軍床,架不住他莽撞的彈跳,行軍床往側歪倒,把安瑾蓬戶大佐趴絆在地上。
安瑾蓬戶狼狽的被衝進大帳計程車兵攙扶起來,他猛的甩開吼道:“哪裡的打炮?”
“報告大佐閣下,是大日本皇軍的炮陣地發生爆炸。”
“八嘎,馬上的給我接通。。。。。。。”
電話鈴驟然暴響,安瑾蓬戶驚悸的後退一步,馬上衝到電話跟前,抓起話機吼道:“誰的電話,快快的說。”
“報告安瑾大佐,我是炮兵中隊長渡邊,我的炮陣地被敵人偷襲,八門火炮全部炸膛,我的。。。。。。。”
“混蛋、混蛋,你大大的混蛋。”安瑾蓬戶大佐此時暴怒的扔下電話,頹廢的跌坐在行軍床上,不穩的行軍床側翻,把安瑾蓬戶歪倒在地上。
大島澤衝進大帳,一把扶起安瑾蓬戶,吃驚的追問道:“安瑾大佐,你的炮陣地被毀,上峰追責,你的要受到軍法處置,我的馬上要向上峰報告,撤掉你的指揮官職務,我的要親自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