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辰身上掛著圓滾滾的刀童,掏出手機十分自覺地給單嘯組長打電話。
照龍牙這架勢下去,被嚇暈了的老袁只是個開始,指不定最後這個陳永壽和那個什麼李正昌會被他暴力威脅成什麼樣兒呢,單嘯免不了要來一趟的。
電話裡簡單說了下情況,單嘯剛略帶無奈地答了句“好”,齊辰就隱約聽見他們後勤組組長洪茗發出了一陣幸災樂禍喪心病狂的大笑,以及黑豹一聲極為不樂意的低吼。
聯絡好單嘯,齊辰收起手機,託著刀童的屁股,衝龍牙道:“龍組長,走麼?”
“走啊。”龍牙瞥了他一眼,“我這不是在等你跟單嘯屁話完麼?誒——那個長得跟冬瓜一樣的……”
齊辰抽了抽嘴角,心道說誰像冬瓜呢?!
結果就見掛在他胸前的刀童一臉無辜地回頭望向龍牙。
齊辰:“……”
刀童眼巴巴地看了眼齊辰,而後屈服於它家主人的淫威,撒爪子下地,滾到了龍牙手裡,忽地一下就沒影了。
龍牙收了刀童,拎過齊辰,又懶得動手似的衝陳永壽一挑下巴:“下樓,帶路。”
一行人便如同被趕的雞一樣,匆匆出了小區。
龍牙自然是嫌棄得不樂意碰老袁,幸虧有個同樣人高馬大還沒那麼難伺候的婁舟,他一聲不吭地拎起老袁地腳脖子,輕輕鬆鬆地扛起來,就像扛了個麻袋,跟在龍牙他們身後,朝車停著的地方走。
無奈他這姿態實在太不低調,使得小區的保安一直用一種看通緝犯似的眼光看著他們。
婁舟雖然不像龍牙那麼霸道不是個東西,但也不是什麼特別軟的主,就見他瞄了那保安一眼,而後抬手用食指捅了一下陳永壽的腎,一雙鷹似的眸子垂下看了他一眼,又衝保安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陳永壽差點被捅漏了氣,“噗”了一聲後,捂著腎,一臉蒼白地衝保安打招呼:“朋友突發心肌梗塞,等不及急救車來了。”
齊辰:“……”誰信啊!
保安眯著眼掃過他們,有些遲疑:“……”他本來是不怎麼相信的,但是看陳永壽一臉匆忙,龍牙和婁舟又沒有拉拽著限制他的行動,便收了收疑心。
再加上跟在後面的齊辰衝保安抱歉地點了點頭,帶著一身從學校帶出來的書卷氣,看得保安把那一點疑雲徹底打散了。
事實證明,出來幹恐怖活動的時候,帶上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搭檔,是多麼重要。
李正昌人也在覃市,陳永壽報了個地址之後,龍牙懶得磨嘰,直接使喚著齊辰在地圖裡搜出來,抄近路過去了。
當然,這近路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於是嚇尿了原本就一臉畏懼的陳永壽,一路上只顧著結結巴巴地:“天、天、天吶!這裡怎麼能、能走啊!你這、這、這——”
還沒“這”完呢,就見龍牙一臉忍不了地抬手一甩,一張狗皮膏藥似的畫著符文的東西就“啪”地一聲,拍到了陳永壽嘴上,讓他徹底閉了嘴,這才換來一車清淨。
齊辰默默瞄了開車的龍牙一眼,只覺得這位祖宗這回格外地容易炸,大概真像他所說的,找了幾百上千年了,回回都撲空,積了一堆的怨氣,全攢在這裡發洩了。
李正昌所住的小區和陳永壽家雖然同市,離得倒不算近,虧得龍牙抄了近路,不然指不定得繞將近一個小時。
那是覃市東邊的一片高階小區,裡面是一溜複式商品樓,雖然不是別墅,但是看起來氣派程度卻絲毫不輸陳永壽家。
在小區門的時候,陳永壽探頭衝保安報了樓棟和門牌號,於是龍牙的車子得以被放行,一路開進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婁舟這次沒再跟下車,而是呆在車裡盯著不省人事的老袁,順便等單嘯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