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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父對女兒有著不容推卸的撫養義務。養而不教只是道德問題,生而不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已經年滿18,擁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可以擺脫監護。但你們一天都沒盡的撫養義務,是既成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說服父親留下

事實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絲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熱諷,讓姚正平臉上一陣火燒。宋兵也有些接受無能,好在久居人下他適應性好點。從後面扯住姚正平,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姚家是真心實意的想做補償,好好照顧你。夏同志和思瑜好好想想,我們改日再登門拜訪。”

果然姚家鐵公雞本性不改,贍養費沒那麼好要。思瑜跟在父親後面站起來:“這個小院就是我的家,我不會離開。下次你們來,直接帶足贍養費就好。”

姚正平忍不住搖頭,同樣是二哥的女兒,夢夢多溫柔。眼前這個咋咋呼呼的短髮假小子,接回去肯定給姚家丟臉。

“如果你執意要求,我會轉達這層意思。”

夏友良有些著急:“瑜丫頭,別亂說話。”

思瑜不顧父親阻攔,氣勢十足:“求之不得,請你務必轉達。支票、現金、銀行轉賬,我全都不挑。”

再次被拒絕,姚正平面子再也掛不住。拿起名牌公文包,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去。灤城這種鳥不拉屎的鄉下地方,他這輩子不想再來第二次。

**

終於送走兩名瘟神,看著欲言又止的父親,思瑜撅嘴,頭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間走。

房門漆成鵝黃色,這是去年收拾房子時她要求的。房門四方的玻璃窗上,掛著一隻絨布的月亮,是母親一針一線縫起來,她親自填的棉花。

推開房門,淺藍色窗簾、老式寫字檯上圓滾滾的鬧鐘、帶波浪滾邊的床單……一切的一切,都伴隨著十八年的青春記憶。緊繃的心漸漸放鬆下來,她真的回來了。不管是平行時空,還是時光回溯,那些徹骨的傷痛還沒發生。她還有機會去彌補遺憾,掌握先機肆意報復。

“思瑜啊。”

小心翼翼的試探聲,父親上次這樣叫她是什麼時候?記憶翻滾,似乎是奶奶病重,家裡被醫藥費所累,沒錢給她買過年的新衣服那次。

“哼。”

坐在床上,她背對著門口。雖然知道原因,但什麼都不告訴她,就要把她打包送到姚家,她必須得生氣。

“爸爸看看,我們夏家的小公主,嘴上都能掛醬油瓶了。”

熟悉的體味傳來,還有略帶討好的語氣,讓思瑜氣消了一半。雙腿晃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腳下那隻箱子。

“什麼小公主,說我是灰姑娘還差不多。剛才是誰忙不迭的嫌棄我累贅,要把我打包扔出去。”

夏友良坐下,聲音低沉的說道:“姚家富貴,跟著他們,以後你的前程會更好。”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她的傻爹咧,這時候還打算繼續隱瞞。雖然出發點是為她好,可她更想與親人風雨同舟。

“你和媽從小教育我們姐弟: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爸,這不是理由。”

回應她的是短暫的沉默,思瑜站起來,拉開行李箱,果然從外套口袋中看到一卷用橡皮筋紮好的毛爺爺。不用數她也知道這是一千塊。97年的通貨膨脹,還沒有十幾年後那般逆天,學校小賣部的唐僧肉才一毛錢一袋,一千塊錢是筆不小的數字。

抓起來在父親跟前晃晃,她沉下臉色:“昨晚我起來上廁所,剛好聽到你和媽說話。家裡都這樣了,你們還給我塞錢。為了我這個不是親生的,你們倆還有思明都不活了麼?”

母親生病到死亡的細節她不是很清楚,唯一肯定的是,這時候已經確診了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