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各種腦洞發達,如今的她竟然忽略瞭如此簡單的問題。
“你五歲那年,跟王江玩得太累,回來躺床上尿了褲子。十歲時,第一次偷了媽壓在茶几底下的十塊錢,揮霍完後嚇得哭著來找我來補上。初一時,給同班女孩子寫情書,被人家男朋友暴打一頓……”
“別說了!”
看著面前暴走的弟弟,思瑜也沉浸在回憶裡。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這麼大了,原先那個倔強的跟在姐姐身後的小屁孩,如今已經比她還要高。時光如逝,歲月如梭,唯一沉澱下的,就是彼此之間那份濃濃的親情。
前世她衝動的捨棄這些,這次她卻不會。
“我還是原來的我,如假包換。雖然我也有些難以理解,但是我活到了2014年,然後一眨眼就重回到現在。所以我知道姚家有什麼目的,也知道那些人的聯絡方式。”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思明頭耷拉下去,睫毛掩住狹長的眼睛,看不清他現在在想什麼。
“妮兒,你……你在說什麼?”
門口傳來父親沉重的聲音,思瑜扭頭,四方玻璃窗上是透出兩顆腦袋,是本應在午睡的父母。他們瞪大眼睛盯著她,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
被發現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難以接受。思瑜長呼一口氣,心中的包袱似乎放下一半。抬手開啟門,她將父母請進來。
狹小的臥室裡,一下子坐上四個人有些滿當。思瑜乾脆倚在寫字檯邊上。
“妮兒,你剛才說什麼胡話。”
夏友良問道,他現在腦子還有些懵。從年輕時起,主席一再教導他們要反封建迷信。怎麼到他閨女這,發生了借屍還魂這種標準版封建迷信。
“爸、媽,其實我也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們。反正我一覺醒來,腦子裡就多了許多事。開始我也懷疑,但隨後姚家人來,還有你們說我不是親生,都跟夢裡一模一樣。”
夫妻倆點頭,思瑜一隻手搭在弟弟肩膀上。略去思明的不堪,她乾脆將那些年的事一股腦全倒出來。
“那次我跟著他們走了……直到十年後我見到來思誠集團打工的思明,才知道。媽早死,爸也因為太過操勞,沒幾年去世。”
……
“姚家從沒把我當過自己人,最後我兒子死了、身敗名裂、還擔上了吸毒的罪名。”
“爸、媽、思明,這些事雖然聽起來荒誕,但記憶中那些情緒太真實,就跟親身經歷一模一樣。”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說到這就連她自己也不確定,那十六年中所發生的事,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的存在。
“可憐兒妮兒,真是委屈你了。”
林麗芬熱淚盈眶,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裡。
思瑜回抱住母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我肯定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被關起來抽血切片化驗。但如果不說的話,那些悲劇真的可能上演,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夏友良站起來:“今天這事,誰都不準說出去。”
抹一把眼淚,她看到從未落淚的父親,此刻竟是紅了眼眶。還有思明,他攥緊拳頭,早已沒了方才的吊兒郎當。
她知道,自己說出來是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進度有點快?
☆、辦棉廠
重生這事,雖然說起來玄之又玄,但真正接受了之後,也就覺得沒什麼兩樣。
夏友良和林麗芬就是這麼想的,女兒是他們,重生了又怎樣?會吃人還是害人,漫說這兩點根本就不可能,對他們家來說重生只有好處。
只是可憐了自家女兒,前世被那一窩子虎狼親戚咬得遍體鱗傷。那些事光聽聽,就讓人打心底裡發寒,更別說親自經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