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時整個人朝著沙發上縮了縮。
這當然逃不過海臣的眼睛,他兩三步走到呂如藍跟前,俯下身來與他面對著面。
“小藍,我要聽你說實話。”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不到十厘米,近到足以感受到對方溫暖的呼吸。海臣那張俊朗的臉龐不斷在呂如藍眼前放大,隨之而來的還有沐浴後清爽好聞的肥皂香氣。
呂如藍簡直懷疑自己被海臣給催眠了,嘴一張什麼話都開始往外頭說。
“我沒有不稀罕,我也沒有故意要丟掉……我都把它隨身帶著了,你難道還不明白……”
“不明白,還是不明白。”海臣一臉理所當然地搖著頭:“我這個人實在太笨了,一定要聽你親口說明白才行。”
“你……”呂如藍氣結,張嘴就要罵人。
海臣趕緊伸出一根手指頭貼著他的嘴唇:“友情提醒,這可是你最後的一個機會。你要是讓我滾,我肯定滾得遠遠的。打死也叫不回來。”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硬生生地咽回去,呂如藍皺著眉頭:“我們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嗎?”
“對不起,回不去了。”海臣斬釘截鐵地搖頭,“你在害怕什麼?因為我是男人?”
“……我說不清楚。”呂如藍扶著腦袋,“亂得很。”
海臣想了想:“不如這樣,你試著親我一下。如果覺得反胃,那咱們倆就到此為止。一次就好,全憑直覺,誰都不許反悔。”
“憑什麼是我親你?!”
“我昨天親過你了啊,結果你嚇得連筷子都不會拿了。我怕我再親你一次,你直接嚇到連怎麼走路都忘掉。”
“那是因為……”
呂如藍畢竟不敢將自己的那些個烏七八糟的夢說出來,只能咬了咬牙把話吞回肚子裡。
“親就親,誰怕誰!”
說著,他死死地盯住海臣的嘴,緩慢、緩慢地湊過去。
五秒鐘之後,海臣忍不住提醒:“……喂,你眼睛都快撞到我嘴上了。”
“……囉嗦!”
呂如藍這才回過神來。既然盯著嘴看不行,那就看著眼睛。他重新調整好角度再次出發,然而不幸的事再度發生——兩個人的鼻子撞在了一起。
“……唉,我怎麼就喜歡上你這麼個笨蛋呢。”
海臣哭笑不得,忽然伸手攬過呂如藍的後腦勺,微微側頭就將自己的嘴唇湊到了呂如藍的嘴唇邊上。
“來,吻我。”
他低聲道,溫熱的氣息好像蝴蝶翅膀輕輕撲打。
呂如藍的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鬼使神差地微微仰起頭,用自己的唇貼上了海臣的嘴唇。
第一個吻,輕得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就像一滴水珠,悄無聲息地滑進乾涸的土壤裡。
然而下一個瞬間,土壤裡冒出了綠色的新芽、抽出了柔嫩的枝條,藤蔓翻卷、羽葉舒展,繁花簇擁著綻放……突然間,一滴水爆炸成了一個世界,所有的貧瘠都開出了花朵。
不知是誰又主動去碰了誰,彼此的嘴唇第二次撞在了一起。緊接著,又有了第三次、第四次……緊閉的嘴唇慢慢開啟了,彼此的熾熱呼吸交融在一起。
當呂如藍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海臣緊緊地箍在了懷中。熟悉的親暱,卻又有些與過去不同。
“看起來你一點都不討厭我。”
海臣把臉埋進呂如藍的肩窩,深吸著與自己身上同樣的肥皂清香,“小藍,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呂如藍被他死死地摟著,心裡有點開心,又有點恍惚。
“……可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海臣又將他摟緊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