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司馬師蒼沒回府,聶紫也沒。這場戲演得足,大概是能騙人的。城南都有些擔心,天又熱得燥,晚上起來喝了酸梅湯,弄得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雙大大的熊貓眼,天然的憔悴感十足。
這不,大早上的就有人來給她上眼藥。司馬師蒼沒回府,去了哪?這就是大早上的國公府的談資。訊息傳得夠快,有人說兩人相約去了洛溪湖,徹夜遊湖未歸。有人反駁,誰說未歸,兩人明明相約去了聶將軍的府上,共度了一夜。
反正不管什麼說法,就是司馬師蒼整個晚上都和聶紫在一起了。至於在一起幹了什麼,令人揣度。城南覺得,一般正常情況下,她應該食不下咽才對。
於是國公府也傳開了,城南郡主氣得飯都沒吃。
國公府一夥人,二夫人最積極,先來探虛實,帶著燕窩粥,帶著鄭文瑤,還拉著大夫人,說是來安慰安慰她。這陣仗,安慰?一瞧就是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
想瞧她笑話,也不看看她是誰。城南郡主的笑話,這也不是誰想看就給看的。這架子擺起來,直接沒給人進門的機會,都遣散了。
二夫人見拉著大夫人也不管用,說了兩句酸話,也便散了。
二夫人進不了屋子,這午飯時間,楚書姿倒是親自端著那燕窩粥來了。
楚書姿一進屋,就瞧見了國公府傳的一幕。
“郡主您吃點吧,你一點兒東西都不吃怎麼行呢?”曉風拿著碗清清的粥,輕聲細語地勸:“郡主,這粥好歹吃點兒。”
曉雨上前接了楚書姿的食盒,放到桌上:“楚姨娘您來了,您給幫著勸勸郡主吧,昨晚到現在,我們郡主是水米未進。”
這話不假,水米未進,她就吃了點糕點。
楚書姿聽了神色閃了閃,眼神沉了沉:“怎麼就氣成了這樣。”
說著上前開啟了食盒,開始勸:“郡主也真是的,有什麼想不開非要和自己的身體置氣,你要是氣壞了身子城親王妃得多心疼。”
聽了楚書姿搬出王妃,城南臉色有些緩和,但還是氣:“聶紫,本郡主就說她居心不良!果然是個賤蹄子!”說著還拍了下桌子以示憤怒。
楚書姿從食盒裡面端出一碗燕窩粥,調了調,又是安慰:“郡主,指不定你就是多心了呢,聶將軍是爺的下屬,指不定為了公務……”
城南心中好笑,她們不是挺樂見這一幕的嗎,不是巴不得她們府上越亂越好,都是會演的,還帶這樣勸的。心中好笑,面上戲還得演足了,冷笑著重複:“下屬?”
楚書姿見城南神色是十分不悅的,忙改口:“就算聶紫是那個心思,郡主您這樣,還不是遂了她的願?”
城南沒答話,神色微有些鬆動。楚書姿繼續說道:“郡主您氣歸氣,身子還是要顧好的。不然怎麼做得了其他該做想做的事情?”
旁邊的曉風也接過楚書姿的那碗還熱著的燕窩粥,湊到城南面前:“郡主,楚姨娘說得沒差,您要先把身子顧好了,才能做想做的事才能照顧得了爺……”
聽了曉風這話,曉雨差點沒繃住,郡主照顧爺?那是爺一直在照顧郡主的吧!連穿衣服這種事情,爺都幫過郡主呢。
估計城南自己也覺得有些羞,臉色緩和了很多,接過了曉雨奉上的燕窩粥,冷笑了一聲,還是恨聲道:“聶紫,今天的事,本郡主都記住了。”
楚書姿見城南吃了一口粥,吩咐下人:“還不快把午飯熱熱給郡主呈上來!”
下人應聲而動。城南覺得自己有些吃不下,好像早上糕點吃得有些多。
抬頭瞧著楚書姿:“楚姐姐,一起麼?”
楚書姿搖頭,笑笑:“郡主想通了就好,咱們一大家子就指著爺過日子呢。只要您好好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