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是很痛,感覺沒用多大力,但自己就是使不上力,每次一發力,就會被對方一雙手給化掉。當她終於放棄這個努力的時候,蕭去病卻鬆開了她的手。
“現在還肯承認嗎?也許你不知道,我能聽到氣血流動的聲音,你的聲音跟人不一樣,凝而不散,血流平緩,我倒是很好奇,你練的什麼功夫?”
早在一個月前,夜深人靜時,蕭去病練完功,靜心打坐,將整個人沉靜下來的時候,依稀聽到了自己血液在血管之中輕微流動的潺潺聲音。他將氣血灌注雙耳,更是聽得清晰無比。後來他就試著在安全的時候,將心靈放空,靜心去聽別人的氣血流動聲音,到現在已經能做到兩步之內聽別人如聽自己。
他現在幾乎可以做到單靠聽就給別人診脈了。
胡玲耶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蕭去病。他說的太玄妙了,但是看他一臉真誠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撒謊。如果這是真的,眼前這個男子該有多麼可怕。
胡玲耶眼神中閃爍出了恐懼的神情,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依然沉默。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蕭去病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直到兩人幾乎頭挨著頭,蕭去病撥出的熱氣吹在他滿是冷汗的蒼白臉上:“到底是來打聽情報的還是來殺我的?”
這樣的威逼之下,胡玲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刺殺的這個男人,儘管看上去單薄且文氣,但他卻是讓數萬大食士兵咬牙切齒,聞風喪膽的安西節度副使。他是如此強大,如此可怕,讓並·波悉林都如此忌憚、害怕。
胡玲耶簡直要哭了出來,她絕望道:“你殺了我吧!”
看到她這個樣子,蕭去病微微有些不忍,欺負女孩子的事情,他向來是不屑做的。但誰叫這是戰爭,誰叫她是敵方送過來的呢,誰叫她還想殺自己呢。他硬起心腸冷笑一聲:“想死,哪有這麼容易。”他頓了頓,突然笑了:“你不是要殺我嗎?好,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什麼機會!”
“你手握橫刀,我背對著你,你砍我五刀或刺我五刀,若是你能殺死我,你就完成任務了,若是絲毫傷不到我,就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胡玲耶一下被驚住了,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人,他到底想知道什麼?他不是都知道了嗎?她遲疑了一兩秒才回答道:“好。”
帳篷外的顧小俊、李二狗、還有阿米爾江等人看不懂了。兩人對坐著說了這麼久的話,終於手握著手了,怎麼又突然分開了,蕭將軍瘋了嗎?怎麼從腰間抽出橫刀遞給那大食女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幾人很想湊過去聽,又有些不敢,蕭將軍的耳力可是厲害得很。然後他們就看到蕭去病將身子轉了過去,那個女人握著橫刀,刀鋒正對著蕭將軍的後背。
幾人著急得,矛盾得很,既害怕蕭去病有危險,又覺得蕭去病應該自有分寸。這個時候,那大食女人一刀劈了出去,刀鋒砍向蕭去病後心,眼看就要砍中的時候,蕭去病突然身體向右一閃,間不容髮地躲了過去。
緊接著那大食女人一刀橫削,蕭去病脊背一弓,又躲了過去;那大食女人握著刀不動,蕭去病也站在她前面不動,然後第三刀,那女人改劈砍為直刺,聲音比起劈砍來幾乎沒有,然而蕭去病後背卻像長了眼睛似的,在刀鋒還有一寸的時候,身體一個橫移,又躲過去了。緊接著第四刀橫削,第五刀掃腿,蕭去病上下跳躍,又靈巧地躲了過去。
外面看戲的簡直崩潰,兩人不做該做的事,竟然玩起了這個遊戲,這蕭將軍還真是奇怪啊。不過,好像哪裡不對,那女人,竟是練過的。
帳篷內,五刀砍完,蕭去病轉過身來,一把奪過胡玲耶手裡的橫刀:“現在,該回答問題了。”
在砍第四刀和第五刀的時候,胡玲耶就已經知道自己傷不了他,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