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家奴卻是捂著手或腳在地上打滾,顯得痛苦萬分。而那名自稱金吾衛將軍的蕭去病繼續追著王準,在抽他耳光。
這出鬼了麼?他扯著旁邊當時沒閉眼的問這是怎麼回事,但周圍的人同樣一臉茫然。他們不知道是,以蕭去病現在的修為,這些惡少家奴的動作簡直跟特慢的慢動作一般,等到橫刀拳腳來到近前的時候,輕輕的一個引導,出刀的弄死,沒出刀的弄殘。只是蕭去病的動作太快,便是在近前的這些狗腿子都沒辦法看清,就更別提上十丈之外的圍觀群眾了。
三四息之後,僅剩下的六名狗腿子已經呆在了原地不敢衝上來了。蕭去病繼續扇著王準的耳光,說一句話扇一耳光:“你爹是王鉷是吧?你爹是王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還你阿爹就是王法?你阿爹這是想造反呀……”
“還就要吃姓李的親手做的魚膾?你這麼針對姓李的?陛下也姓李……”
“你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就想殺我!就憑你們這幾隻爛番薯就想殺老子,河中幾萬大食軍都奈何不了老子……”
“老子現在就來告訴你老子是誰,聽好了,老子就是讓你阿爹吃癟的金吾衛將軍壽昌縣侯蕭去病……”
“現在老子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跪下像長公主殿下請罪,再向老子磕一百個頭求老子饒你不死,要麼就讓老子殺了你,老子殺你比殺一條狗還簡單!”
蕭去病停止了扇耳光,十分厭惡地從他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擦了擦手。又對永穆公主作了一個揖:“讓殿下受驚了,馬上就好了。”
然後他轉過身子,對著院外拍了一下手,令狐流雲和三十多名飛龍禁軍走了進來。蕭去病吩咐道:“死了的抬出去,躺地上的拖到外面打斷一條腿吊一天。”
在眾人的驚愕呆滯的目光當中,三十幾名飛龍禁軍開始收拾現場,十多名狗腿子被拖到坊街上,當著眾人面被打斷了腿。
之前還囂張至極的王准此刻已經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蕭去病一腳踢在他身上,對著他和六名戰慄發抖的狗腿子道:“你們是下跪磕頭還是去死啊?”
六名惡少家奴立即如蒙大赦地對著蕭去病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蕭去病淡淡道:“跪錯了,你們應該向公主殿下請罪。”六人又趕緊轉過去朝永穆公主重重地磕頭。
聽到外面傳來的慘叫聲,王准此時已經嚇得快要魂飛魄散,他這種人本就是天生的軟骨頭,欺軟怕硬慣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一點硬氣。他掙扎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跪行爬到永穆公主面前,重重地磕頭請罪,雖然現在已經沒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了。
永穆公主也嚇壞了,雖然看到這個欺辱了幾年,給了他無盡屈辱的人現在跪在他面前磕頭請罪,心裡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快意。但天性膽小怕事的她馬上又被恐懼所籠罩,王鉷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怎麼肯善罷甘休。這個蕭去病真是一個瘋子,他自己不怕死不要緊,卻連累了自己。
看到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蕭去病也是好笑,趕緊叫王潛把永穆公主扶到了後堂的道觀中。王準又跪著轉過身子開始對蕭去病磕頭,蕭去病吩咐一名飛龍禁軍替他數著,自己則在心裡思考這件事會帶來什麼後果。
他不怕王鉷去向李隆基告狀,因為他根本告不贏,自己手裡還抓著他兒子王準的幾條把柄呢。自己不去告他們就算是好的,但蕭去病也不打算去告狀,沒有意義,而且打擾了李隆基的玩樂只會讓他厭煩。王鉷能幫李隆基撈錢深受寵信,他兒子胡作非為欺辱公主出言不遜,李隆基頂多是訓斥王鉷,就算處置王準也動搖不到王鉷分毫。
畢竟在另一個時空,王鉷的弟弟王焊牽連到邢縡的謀反案,而且已經被楊國忠陳希烈等判了罪,確實參與了謀反,李隆基也依然相信王鉷的忠心,讓他上表請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