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從梁韻飛那裡下手去問到真相了?對了,就這樣辦。
傅向晚這才滿意地揚起了笑弧,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是無言的感謝。
席佳榆被的電話響了:“對,我是席佳榆。”
“席小姐,你母親要見你,你能過來一趟嗎?”聞養院那邊道。
“好,我馬上就來。”席佳榆收了線,對上傅向晚詢問的目光:“晚晚,我媽那邊有些事,我得過去了。”
“你去吧,別擔心我,我會很好的。”傅向晚認真地點頭,讓她相信自己。
“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席佳榆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傅向晚的情緒很低落,雖然現在要好些了。
“真沒事。”傅向晚搖頭,“去吧,不能讓阿姨久等你。”
“嗯。”席佳榆便離開了,然後她出了臥室後,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給談希越打了一個電話,“我有事要離開一個,可以的話,你讓其它人來陪晚晚,或者你早些下班回來陪她。”
“我知道了。”談希越在那邊答應,“佳榆,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
“我陪晚晚並不是幫你,而是晚晚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看著她那樣痛苦下去,談希越,你若再讓她這樣痛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用你不放過我,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談希越這樣承諾著,讓她放心。
席佳榆沒有再多說,便掛了電話,開車離開。
席佳榆離開後,傅向晚便抱著一本書坐在窗沿邊,因為有暖氣,所以她穿得很少,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就好。柔順的髮絲被一隻筆隨意的挽起,有些俏皮的髮絲垂落臉側。她低著頭,目光專注在書本上,她覺得看書可以淨化心靈,她只想藉此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想太多,畢竟有三天的時間,她不想一直停留在選擇上。直到最後那一刻再做出選擇才是理智而冷靜的。
她感覺到胸悶,站起身來去推開了窗戶,就有清新的空氣透進來。誰知道她手中拿著的書就這樣落了下去,她彎著腰,伸手想去抓住,卻什麼都沒有抓到,任書掉落到了下面的草坪上。
“你在幹什麼?”談希越驚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在席佳榆給談希越打電話離開後,他在辦公室裡也坐不住了,然後收拾了一下檔案就匆匆帶了回來。沒想到一上來就看到這危險的一幕。她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窗戶外面,看起來彷彿是要去跳窗自殺般。
傅向晚被突然出現的談希越的聲音給嚇到了,一時沒有穩住身體,整個人往外栽去:“啊——”
“不要——”談希越尖叫著,心臟緊緊收縮,瞳孔放大,能看清楚裡面破碎的裂紋。
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墜落,談希越慘白了臉,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是飛撲過去般緊緊抓住了栽落到了窗外的傅向晚的一隻手,她柔軟的身體就這樣掉在半空中,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任四起的包裹了她柔弱無骨的身體。
談希越玉白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衣服也有了溼意,黏在了身體上,難受得緊。剛才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都快要死去了。
“希越——”傅向晚的身體停止了墜落,她抬眸,看到緊緊抓住她的談希越。
談希越薄唇緊抿,沒有回答他,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這一用力感覺到胸口那次替她擋刀而癒合的傷口在那一瞬間隱隱作痛,臉色十分不好看,慘白如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滑下。
“晚晚,別說話,我會拉你上來的。”談希越安慰著她,緊咬著牙關用著力量。
“別勉強自己。”傅向晚無論怎麼樣,她總是會心疼他,不忍看他痛苦?
“我說過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我說到就要做到,否則我無法原諒我自己。”談希越看著她,而她回望著他,兩個人,兩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