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內,“天狼尊者”找上門來,後果不堪設想。
“見性大師”窒了一窒之後,面上又回覆和平之色,沉緩地道:“當年,老衲以‘武聖’之名,膺中原同道之託,接戰‘天狼尊者’,而今‘武聖’已死,老衲乃‘見性’和尚,如果‘天南’一派,再到中原尋釁,中原武林自當有以自處!”
萬鳳真緊迫著道:“中原武林恐怕找不出一人堪與‘天狼尊者’匹敵。”
“儒僮”忍不住大聲道:“小姑娘,家師因你而耗盡真無,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萬鳳真毫不以為意地道:“我這是說實話!”
驀地——
宮仇滿面肅然之色,向“見性大師”道:“老前輩,晚輩新近巧獲一部武功秘笈,其中有部份無法參悟,恭請指示……”
“見性大師”白眉一軒,道:“秘笈?”
“是的!”
“何名?”
“一元寶籙!”
“哦,老衲曾有耳聞,不過,寶籙秘笈,得者均珍若生平……”
“晚輩是誠心請益!”
所有在場的人,眼睛全為之一亮,除了“盲僮”不見,萬風真微感訝異之外。
“見性大師”頷了頷首,道:“小施主何處不明,老衲知無不言。”
宮仇略作思索道:“上卷,培元篇!”
接著,宮仇開始背誦口訣,“見性大師”的臉色,隨著那玄奧的口訣而變化,或喜,或諒,或奇或愣……
宮仇一口氣讀完,道:“請老前輩指點。”
“見性大師”突地哈哈一陣大笑,道:“小施主心地善良,機智也屬過人!”
宮仇面上一紅。
“盲”“殘”“丐”三僮,滿面驚詫迷惘之色,不知乃師話中之意。
“儒僮”先是聚眉苦思,然後眉頭一舒,感激地朝宮仇瞥了一眼。
萬鳳真卻是色然而喜,她似乎又明白了個究竟。
宮仇吶吶地道:“尚望老前輩……垂鑑晚輩的……”
“見性大師”道:“少施主盛情可感,不過……老衲已拋卻一切,不再重蹈紅塵了!”
宮仇俊目放光,恭謹地道:“老前輩,這是晚輩一點誠意,尚祈接納,否則晚輩將終生難安,至於那‘天南’一派,妄想插足中原的事,不會再攪清修了!”
“為什麼?”
“天狼尊者與其門下,將永不再踏進中原一步!”
此語一出,除萬鳳真外,滿場皆驚。
“見性大師”再也無法使心湖平靜,微顯激動地道:“莫非‘天狼尊者’已不在人世?”
宮仇搖了搖頭,道:“以晚輩所知,‘天狼尊者’昔日仇家準備在近日內赴天南索仇……”手?
“索仇?”
“是的!”
“當今武林還有誰敢公然向‘天狼尊者’,索仇?”
“這……恕晚輩無法奉告!”
“小施主話中之意,‘天狼尊者’似乎不是索仇者的敵手?”
“有此可能!”
驀在此刻——
只聽一個蒼勁而含混的聲音道:“有客到訪!有客到訪!”
宮仇循聲一望,說話的竟然是一隻白色鸚鵡,說完之後,振翅飛去。
“見性大師”根本不見外客,而在這夜盡天曉之際,居然有人到訪,顯見事態的不尋常。
四侍僮向“見性大師”恭施一禮,片言不發,疾奔而去。
“見性大師”白眉微蹙,愕然無語。
宮仇與萬風真一時之詞,也無話可說。
空氣在死寂之中透著緊張。
燈火失去了原有的光輝,逐漸暗淡下去,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