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地道:“主母,他……他是大莊主的兒子!”
中年婦人搖了搖頭,喃喃地道:“別騙我,都死了,大伯,大嫂,一凡……都死了,‘無敵雙劍’已經絕了後代,只有我的女兒沒有死,她呢?她到哪裡去了?誰搶走了她……”
說到後來,變成了狂叫,車轉身,緩緩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宮仇被這景況刺激得幾乎發狂,大叫一聲:“二嬸!”
眼前一陣發黑,身軀連晃,差點栽倒當場。
那被喚作秋菊的中年女子突地跪了下去,道:“婢子秋菊,叩見大公子!”
宮憂無力一揮手道:“不敢當,請起!”
秋菊站起身來,悲聲道:“大公子,這象是夢中啊!”
“菊姨!”
“什麼,婢子不敢當公子這樣稱呼!”
“應該的!”
“公子,請到居處再談?”
“好,煩帶路!”
轉過石坪,穿越一片茂密的松林,下行數丈,來到一個石洞之前。
石洞外罕內寬,十分乾燥軒敞,洞中兩張粗製的木床,分列左右,居中一張桌子,靠最裡邊有一個小洞,隱約可見爐灶等物,何二嬸呆呆地坐在床沿之上。
入洞之後,秋菊悄聲道:“公子請坐,不必驚動二夫人,她除了婢子之外,對任何事物都無反應!”
宮仇內心一酸,在靠桌的一個木墩上坐下。
秋菊含淚道:“婢子亟欲知道大夫人與公子的一切經過!”
於是,宮仇把從有記憶時起,到母死,巧獲奇緣,展開索仇,等等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秋菊望空一拜,道:“皇天有限,‘無敵雙劍’有後了,想不到還有今天,大莊主,大夫人,二莊主,和全莊數百口枉死的英靈,當含笑九泉了!”
宮仇忍不往又掉下淚來,道:“菊姨,你和二嬸的遭遇……”
秋菊一拭淚痕道:“一言難盡,十八年前‘二賢莊’慘被群兇血洗之後,婢子僥倖逃得性命,慌不擇路的,揀荒僻之處奔行,忽聽草叢中有嬰兒哭聲,循聲過去一看,天可憐見,竟然是二主母,已產了一個女嬰……”
宮仇陡想起對親遺言指腹之盟,不由脫口道:“女嬰?”
“是的!”
“後來呢?”
“婢子急忙脫下外衫,包裹嬰兒,二主母不知何故,把頸間一把玉鎖,給才出世的嬰兒佩上,然後……”
宮仇心中當然明白佩那玉鎖的原因,不由點了點頭。
秋菊鎮定了一下情緒,又道:“二主母堅持要婢子帶嬰兒逃命……”
“哦!”
“婢子的意思是非要二主母同逃不可,就在爭持不下之際,十幾名仇家的手下,排搜而至,婢子情急之下,抱起主母疾奔,卻忘了初生的小姐,待到人影去遠,回到原處已沒有小姐的蹤影,婢子為此事痛不欲生,雖死也不瞑目……”
“菊姨,不必自責,一切俱是命運,勉強不得的!”
“之後,二主母因哀憤過度而成瘋,婢子為了逃避仇家搜殺,一方面探聽莊主等人的生死下落,所以擇了這人跡罕到的地方隱藏,十年多了,唉……”
“菊姨,這筆血債我會——索還的,何二嬸所生女兒,我應稱之為姊,既有玉鎖為憑,天涯海角我必尋出她的生死下落……”
“大公子,一切全靠你了!”
驀地——
宮仇想起了與“金剛童子”的約會,急道:“菊姨,午時差不多了吧?”
“快了,怎麼樣?”
“我有個約會!”
“約會?”
“是的,不是因了這的會,我不會上這峰來,不上這峰,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