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泉的房間裡,而李泉房間裡供著一個鬼,這個鬼肯定是個喜歡男人的色鬼,可能還對李家的男人情有獨鍾。
鄭峪翔卻朝他搖了搖頭,對李泉說:&ldo;許家默,就是你師弟?&rdo;
李泉猝然一怔,頭往下垂地回:&ldo;是,你覺得李奕是被他‐‐&rdo;
&ldo;不是!&rdo;鄭峪翔肯定地回,&ldo;你願意說下你師弟的事嗎?&rdo;
&ldo;餘老爺,給我支煙!&rdo;李泉向餘叢一要了根煙,抽完後自顧地找凳子坐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ldo;沒什麼好說的,我不喜歡男人,他死的時候要我答應他這輩子都不結婚生子,還要把他的牌位供在我屋裡,每天用血點香保他魂魄不滅。&rdo;
鄭峪翔驚訝地問:&ldo;你都答應了?&rdo;
&ldo;嗯。&rdo;李泉輕點著頭,表情看不出情緒。
這一聲輕嗯讓鄭峪翔頭疼起來,他站起來面向床盯向躺著的李奕,不由又抱著胳膊另一隻手摸下巴,鏡片反she不出李奕身上的渾濁的陰氣,他能確定昨天晚上那位不是李泉的師弟是因為李奕身上沾的陰氣和那晚李泉身上那位完全不一樣,如果下流一點的形容就是壓了李奕的那位是已經美人遲暮飽經滄桑,而李泉那師弟是剛剛開始掛牌出臺的頭牌。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李泉把許家默供在他屋裡,怎麼可能又再來一隻&l;色鬼&r;,按他聽來的李泉那師弟的人品,恐怕有隻多看了李泉兩眼的蒼蠅都會被他咬死,何況敢在他的地盤提槍。
想到這裡鄭峪翔突然看了眼餘叢一,不禁想若不是一般的鬼幹不過餘老爺,說不定這會兒他家餘老爺也趴下了。
餘叢一忽然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站起來對鄭峪翔說:&ldo;翔子,別廢話了,先看這貨還有沒有救,完了回去睡覺,晚上你不是還要去那什麼嘛!&rdo;
這才是真正的正題,鄭峪翔卻沒去看床上的人,而是蹙著眉對餘叢一擒起嘴角,笑得一臉邪氣。餘叢一不妙地眼角微微往下沉,已經預感到鄭峪翔的主意。果不其然,鄭峪翔上前抓起他的手,他放肆著臉上的痞笑說:&ldo;鄭半仙,我哪天要是被你弄得腎虛了可怎麼辦?&rdo;
鄭半仙的笑收起來,回答得義正言辭,&ldo;沒事,我不虛。&rdo;
餘叢一把將手抽回來,正要退開就被鄭峪翔拉住,還往他領口裡塞了一張符紙,動作活像是給脫衣|女郎的胸口裡塞錢一樣,他心裡一聲響徹天地的&l;臥槽&r;,把符拿出來,再用刀尖在指頭輕紮了一下,等冒出血珠後點到符紙上。
然後他走到床前&l;啪&r;地把符拍在李奕的臉上,符紙在他離手時瞬間自燃燒成了一股白煙全數鑽進李奕的鼻孔裡,接著李奕身上的黑氣就像受驚似的詭異地跳動起來,陡然一聲驚嚎破空而起,那股黑氣猶如衝天炮一柱昇天,最後撞在天花板上散開消失。
鄭峪翔看到李奕身上的黑氣已經散乾淨,心想神獸血果然比旁門左道強多了,安慰地抹了抹餘叢一剛被扎過的手指,轉眼對李泉說:&ldo;給你個友情價,打個九五折吧!&rdo;
李泉下巴一掉,&ldo;還要收錢?鄭半仙你用得著這麼財迷?才從蔣總那兒賺了兩千多萬!&rdo;
&ldo;李少爺,這種生意一輩子說不定就這一回,若不是看你介紹蔣總的份,連九五折也沒有。&rdo;鄭峪翔挺直了背拂了下衣服,道貌岸然地一毛不拔,他推著餘叢一走到門口又突然朝李泉回頭,&ldo;對了,其實這事前因後果都不清楚,至於以後還會不會再出說不準,你要想徹底解決還是問問你屋裡供的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