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賞梅,恰好石綠拿著剪刀去梅園打算剪一枝梅花給睡蓮書房插瓶用,帕子落在地上,被徐汐瞧見了,當即一個巴掌揮過去,罵石綠是賊,偷了她的帕子。
石綠辯解說這帕子上的繡工真是自己的,府裡姐妹都可以作證,並非偷竊。
徐汐質問說帕子繡工是你的不假,但是一個丫鬟那裡來的這麼貴重的西洋花邊,定是偷了自己的帕子,將花邊拆下來,縫到自己的帕子上去。
石綠說花邊是曹大奶奶在九小姐過生日那天送的,聽濤閣好幾個姐妹們都有,她自己還有一卷,可以拿出來做證。
誰知徐汐聽了火冒三丈,不再聽周圍人的勸解,也不聽石綠的解釋,揮起石綠剪下來的梅枝沒頭沒腦的往石綠頭臉上招呼,直到將梅枝打折了才停手。
末了,猶不解氣,徐汐命兩個婆子將石綠拖到她的院子裡嚴刑拷問,逼石綠招供那帕子是她偷的,這關係到自己和九小姐的名譽,石綠那肯招供?這會子若不快點去,石綠就要被打死了!
睡蓮趕到徐汐院子的時候,石綠已經足足捱了二十幾個板子,鮮血浸溼了棉褲,臉上被梅枝打的一道道血口子,已然昏死過去。
硃砂正指揮四個粗壯的粗使婆子將石綠抬在門板上,準備抬回去醫治。
睡蓮又急又氣,問道“石綠怎麼樣了?!”
硃砂與石綠一同長大,情同姐妹,見昔日活蹦亂跳快言快語的妹妹連氣息都微弱無比,心下撕裂般的疼,“灌了幾口參湯下去,也不知能不能救過來。”
睡蓮對硃砂點點頭道:“你好好照顧石綠,一定要救活了她!”
言罷,睡蓮衝向裡屋,外頭徐汐的幾個陪房和陪嫁丫頭要攔,被辛嬤嬤和添飯添菜等人扯開了,清理出一條路來。
隔著夾板門簾,聽柳氏身邊的張嬤嬤冷冷道:“……規矩?我來府裡這幾十年來,從來就不知顏府有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打罵丫鬟的規矩。更何況,你一個大房少奶奶,有什麼資格懲罰五房小姑子的二等丫鬟?難道這是你們魏國公府有這個規矩?嘖嘖,魏國公府不愧為是百年勳貴望族,規矩自然與其他府上不同,可讓我見識到了。”
徐汐厲聲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老宮人而已,憑什麼對我張口規矩閉口規矩的!趕緊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不惜你年老,二十個板子下去,你這條老命就沒了!”
睡蓮打起門簾,邊走邊說道:“張嬤嬤是宮裡的七品女官,終身享受俸祿和尊號,在府裡榮養,是指導我們這些小姐們禮儀的教養嬤嬤,她當然有資格和你談規矩。”
“七姑奶奶出身名門,學了一手好本事,能文能武的,文能大罵宮裡的教養嬤嬤,武能將丫鬟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不知——。”
睡蓮走近過去,壓低聲音道:“不知七姑奶奶會不會游水呢?”
作者有話要說:睡蓮點到了徐汐的死穴。
生活比小說還要離奇,蘭舟狠下心買了一套真絲內衣,還沒穿過呢,結果剛才在晾曬的時候手一抖,蕾絲花邊絲質小褲褲從七樓陽臺飄下去。
好吧,飄就飄,蘭舟打著手電筒下樓去尋就是,結果腫麼也找不到,抬起頭往樹上找,結果發現小褲褲被風吹到了樓下草坪無花果樹梢上,蘭舟若想拿到內褲,除非返祖成為猴子,……。
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天一亮,二樓以上的住戶都會看見蘭舟的小褲褲迎風飄搖……。
明天我還是做不明真相圍觀群眾算了,這真是一個寂寞如雪的人生,蘭舟二十多年人生當中最貴的小褲褲就這樣以一個悲劇結束了,老天肯定是蘭舟的後媽。
鑑於近日如此鬱悶,蘭舟就放個古代內衣演化史的圖吧
圖為中國古代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