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心中微怔,登時明白過來。
心想,七哥清早出門之時,就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七色堂又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莫非,是他弄的手腳?
是了,當時自己在海棠院衝動殺人的時候,七哥剛剛趕到,顯然不是專門去救自己,而是另有所圖。
‘可能,我還破壞了七哥的一些計策,可他竟然一句也沒提起。’
左斷手不是笨人,顯然已經想通了一些關節,此時再看陳平,眼中有著說不清的複雜意味。
感激、愧疚、難過,不一而足。
“被官府捕快和長空武館追索,竟然不思逃離興慶府,反而端踞城中,按排手下四處找尋我的蹤跡……這是有多恨我啊,至於嗎?”
陳平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一直以來,他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從殺了閻老大開始,再到張大鬍子,以至於後來的唐三兩和呂喜二人……
這幾次與常三思的隔空交手,說來說去,他並沒有太多主動針對常副香主的意思,只是想著脫離控制。
沒想到,對方寧願甘冒大險,也不想放過自己。
不依不饒?
那麼。
“就如你所願!”
陳平隨手打暈這兩人,從地上撿起一柄豁口砍刀,凜然道:“這樣東躲西逃的不是條路,只有把對方打疼了,打怕了,才得安穩。”
“殺回去?”
左斷手眼珠泛紅,捏緊手中黑鐵短刺。
花臉兒臉上雖然有著擔憂,卻沒多說什麼,只是緊緊跟隨。
葵花兄弟兩人身體輕顫起來,小桌子遲疑道:“已經知道常三思在哪,要不,咱們謀而後動,等天黑了再想辦法偷襲。”
“偷什麼襲?事不宜遲,這次,我要立威,傳名。否則,這些人前赴後繼的,實在讓人心煩。”
陳平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世界,說有王法,的確是有的。
但也沒有。
真正的強人,都視王法於無物。
種種規條,只是他們手裡的工具,隨便怎麼玩弄都行。
眼前的局勢,至少比起先前,要好上許多。
常三思雖然不算叛出七色堂,但他悄悄溜走的行為,無論如何都是不值得提倡的。
在訊息未曾傳開之前,他或許能憑藉著過往威望,還能調動青字香堂大部分弟子和外圍手下。
等到青字堂董香主反應過來,下達命令。
他不說會成為孤家寡人,至少也會勢力大減。
唯一可慮的是,對方多年經營,親信眾多。暫時還有那麼一批,只聽從他一個人命令的人手。
只要不打掉他,一直盯著自己,就如附骨之蛆,怎麼也不得安寧。
……
就在前方。
到了章和街,這裡街道兩旁種滿了樹木,空氣清新得很。
人流很多,但多是窮人。
街道正中的一座院子,牆面刷著紅色漆面,木門厚……
院內樹木探出枝丫,門前站著兩個按刀持棒的青衣漢子。
陳平知道,這是常三思的外宅所在,裡面養了他的第三房小妾。
在這裡,他不姓常,而是姓王,是一個員外身份。
所有訊息,都是先前在兩個盯梢的漢子那裡打聽出來的。
街上人流緩緩經過,各色叫賣傳入耳中。
更多的,還是那些想要出城的鄉人……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騷人墨客興致勃勃的,前往花紅柳綠方向行去。
嘴裡念著詩文,說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