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行,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人啊?”宋悅改了稱呼,輕聲問道。
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不像從前那麼莽撞,面對感情自認為成熟細膩了許多。(東方*小*說*網 。lNWOW。)這句憋在心裡那麼多年的話,今天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了。
“哎?這都被你知道?”
“我心裡的確有人,而且不只一個人,是很多人,學姐你也算一個!”
姬立行聽見她不再喊自己“行總”,也不再喊自己“親愛的學弟”,明白她沒有再與自己開玩笑。可是他卻仍舊上那副調調,不改半分。只是心裡卻咯噔了一下,不免有些沉寂,卻沒有讓這份沉寂顯現半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都這麼多年了,該過去的事情就該過去了!”宋悅苦口婆心地說道。
其實當年的事情,也怪不了怨不了誰。但是,婕妤她卻一意孤行,將她哥哥的死全部怪罪在了立行身上。原本是最讓人看好的一對麗人,竟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直至學滿畢業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已經時隔那麼多年,也確實該放下了。
而且,她還知道……
姬立行抬頭瞥見會議室外正遠遠走來的陸濤,心裡又有了壞主意。東@方小@說網 。LnwOw。他突得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宋悅面前。雙手一撐,將她整個人鎖在了椅子中間,不讓她動彈。微微彎下/身,俯視著她。
“親愛的學姐,你在我心裡的地位那可是無人能及!”他故意語帶曖/昧。
聽見他的話,宋悅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突然,身後襲來一道同樣高大的身影。
宋悅扭頭一望,瞧見了自己那位木頭老公沉著一張臉,看不清任何情緒。
她連忙推開了身前的罪魁禍首,繞到老公的身邊,親密地摟住了他的手腕。扭頭,笑眯眯地說道,“老公,你怎麼來了?”
“交資料。”陸濤仍舊是波瀾不起,沉穩地說道,“行總,這裡是有關SRH公司的合同資料。”
“恩!辛苦了!陸經理!”姬立行絲毫沒有悔意,接過合同書,徑自走出了會議室。
身後某個女人的利眸掃射著他,他只當成了空氣。
等到姬立行走遠以後,宋悅急忙向她的親親老公澄清,撒嬌地說道,“老公,剛才是誤會哦!不是你看到得那樣的,你聽我說嘛!他每次都愛來這招,想要破壞咱們的感情。可惡的姬立行,我真想把他給……”
話還沒說完,陸濤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沉悶地說道,“宋秘書,上班時間!”說完,他邁開腳步,也轉身離去,只留下某個女人幹瞪著發呆。
可惜的是,宋悅並沒有看見她的親親老公轉身的一剎那,揚起了一抹笑意。
憋了三秒之後,宋悅捧起桌上的檔案,憤憤地走出了會議室。
“可惡的姬立行,我一定會報仇的!不要讓我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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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大歷史系的教學大樓。
講座教室裡,戴著老花眼鏡的白鬍子教授正在激烈的演講。今天的課程是講述周幽王為搏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導致了周朝的滅亡!教授在講臺上說得唾沫橫飛,激/情澎湃,學生們也聽得逗趣不已。
“同學們,所謂紅顏禍水,大概說得就是如此!”
教授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最後邊座位的某個小人兒十分不認同地舉起手來。輕柔嘹亮的女聲也在下一秒響起,讓人紛紛回頭觀望。
“教授!我有不同的意見哦!”展樂樂揚起一抹微笑,可愛得像個洋娃娃。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因為有人參與演講而興趣昂然,“哦!原來是Cambridge的交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