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替我出頭。”我冷淡地看著周照,“責任在我自己。”
我不想周照樣樣要替我出頭,上次開掉一個冰島保鏢已經夠了,至於沈闊對我的糾纏,我不想周照再介入更深,就好像我是沒有自理能力的那種女人。
周照不高興了。
他深深瞥了我一眼,臉色冷了一度,說:“我之前是打算邀請沈氏集團參加活動,畢竟他也算是公司的大客戶,可是昨天的會面讓我改了主意。他的情緒很不穩定,到了會場要是發瘋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防不勝防,他還是來了。而且我還低估了他的能力。闖入包廂?還讓你喝酒了?”說到這裡,他明顯怒氣重重,目光轉向我,“陸星,你就這麼相信他?”
我皺眉不展,喝酒不是他讓我喝的……
周照停頓了一下又說:“紅毯上臨時設了一道卡,專門卡沈闊的,但加派的人員辦事不利。已經被我開了。”
我眉頭一擰:“你沒必要為了我……”
我話還沒說完,周照有些無禮地打斷我:“我不允許身邊出現這種辦事不力的人。最近的人力資源部門太疏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發生這樣的事!”
周照說著說著有些氣憤了,他握住我的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說:“陸星,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已經把你當作女朋友看待。我不想昨天的事還有下一次。”
我想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覺得腦中猶如一團亂麻,扯不出一根線頭來。
大概是剛才的失血讓我大腦缺氧。
耳邊再度傳來周照生氣的話語。
“陸星,你心中放不下沈闊,我能理解,可他現在很危險,也很偏執。以後若要再去沈氏集團談專案,你不必再跟我去了,記住了嗎?”他的聲音低沉冰冷,透著莫名的寒意。
我並無打算再跟沈闊見面,可是周照對沈闊的敵意,讓我感到詫異,我以為他們是朋友,還是合作關係,至少不會真的翻臉。
想到這裡,我暫且擱置了心中的彆扭,努力轉移開話題,想緩和氣氛。
“這是你的臥室?”我擺脫周照手心的桎梏,在房間裡繞了一圈,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
整個房間的風格和在冰島時木屋別墅的風格相似,周照喜歡用冷色調,灰色、白的、藍色,幸好房間的木頭顏色是偏暖棕和深紅的,再加上金色歐式頂燈的裝飾,和暖色系的光源,整個房間才不至於陰鬱。
“嗯。”周照有些專制地說,“給你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不過今晚先委屈你和我一間吧?”
明明是問句,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我抱著胳膊看向他:“為什麼?”
“因為我要把你介紹給家人。”
“介紹什麼?”我有些警惕。
敢情我剛開始那番宣告是白說了?
——我們慢慢來,讓我們一點一點建立戀人的關係……
周照看我臉上不悅,勸道:“陸星,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你不至於把女朋友這個詞看得那麼嚴重吧。”
說完,他從身後雙手合攏環住我的腰,對著我的耳畔吐氣:“陸星,你就算是玩這欲擒故縱的遊戲也該有個頭,欲迎還拒是種東方的趣味,我一度很著迷,但有時候我更喜歡直接一點。”
我的後背緊貼著他溫暖的懷抱,他說話時的震動讓我突然緊張起來。
“轉過來。”他摟著我的腰,目光溫柔地看著我,親吻我,然後開始解我外套的扣子。
“我們還有一點時間,換身衣服和我一起下樓。”他一邊說著,一邊解我衣服的扣子。
衣服一件件在他手指的動作中,應聲滑落。
我有些呆呆地望著他做這些事,突然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