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做得那麼明顯,還猜不出他想幹嘛,那我不用混了。他送完果籃上來後,就跟我磨公司上市的事情。再說,他也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說話了,伏在周照的胸口。
“他是不是許諾你股份了?”他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我抬頭看看他,點了點頭。
“多少?”他問。
“1%的原始股。”我說。
周照沉吟了一下,說:“這個梁總鐵了心要上市啊。”
我心想,梁總開出的價確實很大方,也許是看到潤創娛樂上市,眼紅了。
周照又說:“他太心急。怕市場蛋糕被分走了。”
我直起身:“那你怎麼想?”
“你想知道?”他不懷好意地笑笑。
我知道他要幹嘛,掙了掙。
他掐著我的腰往下挪了點,坐起身說:“配合一點,不然傷口會崩。”
我抱著他的脖子心想,剛才到現在是怎麼被他得逞的呢?
他一邊動著,一邊說:“你想,以現在的恆星規模,有個沈氏在前,他上的了市嗎?更何況潤創和沈氏合併,體量更大了,而且潤創銷售廣告的利潤和賣電影的利潤一合併,報表也更好看。”
“那你的意思是,他想上市根本不可能?只能被收購?”
“你專心一點。”他拍著我的屁股,“這時候訓練你左右腦協調哦。”
我又羞又惱,有些人真是以挑戰高難度為樂。
“如果肯被收購,就不用一次次來找我了。而且,恆星影業想賣掉的訊息只要一放到市場上,買家有的是,他何必要被我壓價?”周照真的可以一心兩用。
我腦子快要轉不過來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辦法幫他上市,等他上市遇到阻礙再乖乖回頭來找你合作了,是不是?”我急了。
他哈哈大笑:“接近了。”
這時候,他停下來,看著我說:“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大腦運轉速度最快。”
我又急又氣,又說不過他,只好再大膽地往下猜:“是不是要籤對賭協議,失敗了,恆星就是你的了。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壞蛋。萬惡的資本主義。”
他眼睛彎了彎:“不算笨。”
他繼續剛才的事。
完事後,他仰面躺在床上問我:“你是不是真的覺得資本很罪惡?”
我舔了舔嘴唇,心想:倒也不是。
這個世界有自己的執行機制。
但是又很殘酷。
周照摸了摸我的頭,說:“賭性,是人的天性。別說資本市場是賭,就是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賭運氣。原始人狩獵的時候就是賭命,賭贏了就是圍爐烤肉,賭輸了就是野獸的盤中餐。至於現在,企業家賭的是身家,賭贏了,上市翻幾十幾百倍。賭輸了,就重新開始。”
我皺了皺眉:“那就不能慢慢來嗎?”
周照笑了:“慢?你十歲時想玩的玩具,三十歲再得到,意義完全不同。更何況,人生苦短啊。”
“難怪有錢人都想著要長壽。”我幽幽地說。
“衰老是不可抗拒力。過於長壽未必是好事。”周照翻了身抱住我,“而且人有大把時間,就不會想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