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剿毫巔,“錚”的一聲,恰好彈著無鋒的劍脊。
段劍平虎口流血,這一彈之力震得他手中的長劍都幾乎掌握不牢,不由自己的一個鷂子翻身,倒躍出數丈開外。
符堅城此時早已來到袁奎身邊,和袁奎並肩出擊,方始抵敵得祝褐羅法師的掌力。
三大高手,掌風激盪,把附近的一面窗子也霞開了。剩下幾名未受傷的衛士,趕忙加入戰團,合力攔阻彌羅法師闖上御書房。
段劍平從視窗望出去,隱約看見陳石星剛才藏身的那棵大樹之上,又出現了一個人影,不過這次卻不是陳石星,而是韓芷,韓芷正在向他招手。
長孫兆雖然捱了四十大板,受的只是皮肉之傷,此時亦已悄悄的爬了起來,冷不防的偷襲一個衛士。那衛土給他抓著肩鉀骨,痛得哎喲一聲叫了起來,隨即暈了過去。但在他負痛掙扎之際,一個肘錘,也把長孫兆打得滿天星斗,不由自己的倒退數步,又摔一跤。
段劍平一躍而上,劍交左手,一招“白虹貫日”,徑刺長孫兆。長孫兆縱使毫未受傷,也不是他的對手,此際傷上加傷,如何抵擋得了他這疾如閃電的一劍?
長孫兆情知無法躲閃,憤氣上湧,不向後退,反而迎上前去,喝道:“你敢殺我!”他是恃著瓦刺刺者的身份,索性公然撒潑了。
話猶未了,只覺胸口一涼,”嚇得長孫兆魂飛魄散,但奇怪的是一點也不見痛。原來段劍平的劍術早已到了收發隨心境界,劍尖一沾著他的身體,立即改用刺尖劍法,刺了他胸口的麻穴,令他半身癱瘓。段劍平提小雞似的,一把將長孫兆抓了起來,向袁奎擲去,喝道:“他們若還胡鬧,把這小子再打四十大板!”
其實那些大內侍衛並非想不到要把長孫兆抓為人質,但畢竟礙於他是瓦刺使者的身份,不敢造次。
段劍平突然把長孫兆向袁奎拋去,袁奎無暇思索,只能將他接下。長孫兆上落入他的手中,已是勢成騎虎,他不想走的這步棋也只能走了。
彌羅法師又驚又怒,向袁奎就撲過去,喝道:“你要把我們的貝勒怎麼樣,不放下來,我扭斷你的狗頭!”
袁奎接連受辱,也是拼著豁了出去,立即把長孫兆的身體當作盾牌,作了一個旋風急舞,喝道:“好,你扭吧,看是誰扭撕誰的狗頭。”
符堅城連忙插在二人中間,叫道:“法師暫且住手,有話好說。袁奎,你也不可對長孫貝勒無禮,快放下來!”符堅城究竟是袁奎的頂頭上司,被他一喝,只好把長孫兆放下,但仍是牢牢抓住他的後心。彌羅法師投鼠忌器,更是縱然怒火沖天也非得住手不可。
“你們膽敢如此侮辱我們的使者,這有什麼話好說?”彌羅法師怒氣衝衝的喝道。
袁奎喝道:“你不胡鬧,我們自然不會對你們的使者無禮!”彌羅法師喝道:“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袁奎亢聲說道:“這先要看你們想要怎樣?”
符堅城道:“袁奎,不可無禮,快把長孫貝勒放了!”
袁奎說道:“他至少也得答應不在這裡鬧事,我才能放他的人。不錯,長孫兆是瓦刺使者,但咱們的皇上就在這兒,豈能容得他們如此放肆!以禮相待,也必須大家都要守禮。”他一心忠於皇帝,牛脾氣一發,縱然是頂頭上司的命令,他也非駁回去不可。
彌羅法師聽了袁奎這幾句話,更是氣得幾乎就要爆炸。但在這樣的形勢底下,一來眾寡不敵,二來他剛才用那極為霸道的“天魔掌”力,元氣已經頗受損傷,倘若再打下去,只怕縱然能夠闖出重圍,過後不死也得大病一場。何況他闖得出去,長孫兆卻是必定闖不出去的。
他一接過長孫兆,立即解開長孫兆被封的穴道,便向外走。符堅城叫道:“法師、貝勒,且稍待片刻,待我見過皇上咱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