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組在久盛鎮待了兩天。 對於另外三名調研人員的行蹤為什麼沒有出現在久盛鎮,謝成雲預先就給縣委督查室主任姚建強進行了解釋,他們有另外的事情,不參與這個調研小組的行動。 為了方便開展工作,謝成雲在下來之前,就給姚主任說過,他們調研組不會每天晚上返回縣城住宿,而是會留在調研的所在鄉鎮,直到調研結束才會返回縣城。 當然,縣委督查室的同志幾乎都住在縣城,他們可以每天返回縣城。另外,謝成雲提議,縣委督查室不用每天陪同,畢竟自己就是誠縣人,對縣裡的情況也並不比督查室的同志差多少。至於引導人員,直接由所調研的鄉鎮派員就行。 鑑於此,從第二天起,姚主任就讓督查室的兩名工作人員返回了縣裡,他自己卻留下來親自陪同謝成雲。 沒辦法,市裡的上級主管部門領導下來,他如果不親自陪同可就不大好看,這也是縣委書記周繼紅和縣委辦主任江騰親自交代的任務。 久盛鎮調研結束之後,調研組又按照計劃好的鄉鎮線路前往調研。 在此期間,謝成雲都是與陶望東小組一起行動。 縣委督查室主任姚建強似乎也得到過周書記的暗示,在謝成雲解釋之後,不再過問齊寶田他們的行蹤,只是每天陪同謝成雲就行。 其實在謝成雲他們前往久盛鎮的當天上午,齊寶田小組三人就驅車前往水銀鎮,聯絡上了這件案子的舉報人、原水銀水泥廠的幹部鄧建學,悄悄與對方見了面。 隨後的幾天,齊寶田三人都在鄧建學的安排下,查閱了水銀水泥廠的不少資料。鄧建學既然向市委辦公廳舉報,這幾年可是做了不少工作,暗中收集和準備了不少材料,還聯絡了一些原來水泥廠改制的經辦人,如當時的某個財務人員,在改制之後沒多久就退休了。 正是這個財務人員,其經手掌握了不少改制的內幕。加上退休之後,很多事情也看透徹了,對改制過程中發生的官商勾結等貪腐行為深惡痛絕,於是在鄧建學悄悄找上門的時候,答應為其提供幫助。 謝成雲雖然沒有參與行動,但齊寶田每天都會將調查的結果通報於他。為了保險起見,謝成雲吩咐齊寶田他們每天晚上必須返回縣委招待所住宿,將調查到的資料存放在招待所提供的保險箱裡。 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年,很多資料非常凌亂,還有一些當事人甚至離開了人世,材料收集起來也存在一定難度,還擔心打草驚蛇,資料也需要進行整理。 ...... 就在第三天下午,齊寶田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有點緊張。 “處長,我們的調查可能被察覺了!” “怎麼回事?” “今天我們暗中找水泥廠的一些當事人瞭解情況,可能有人走漏了風聲。下午,我們就發現周圍出現了不明人物在盯梢。” “寶田,這樣,你們馬上返回招待所,安全第一。另外,把鄧建學和那個老財務一起帶上。”謝成雲吩咐。 這種暗中調查最怕打草驚蛇引起對方的警覺,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就要防止對方狗急跳牆採取不擇手段的做法,危及調查人員的人身安全。此種情況,尤其在紀委人員辦案過程中屢見不鮮,甚至還因為被調查方鋌而走險犧牲了生命。 當天下午,謝成雲和姚主任就返回了縣城。而陶望東小組繼續按照計劃開展調研。 縣委招待所,謝成雲單獨聽取了齊寶田的彙報。 “處長,前兩天我們的調查還非常順利。可是今天上午開始,隨著我們接觸了一些水泥廠的老人之後,就發現身邊出現了不明人物,他們還輪流對我們的行動進行盯梢。”齊寶田面色嚴肅。 “看來確實是引起了他們的警覺。”謝成雲瞭然。 誠縣政協副主席楊人林的兒子楊建可是與誠縣當地的黑道有勾連的,之前謝成雲就與其發生過沖突。作為其父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楊建在水銀鎮有一定的影響是想當然的,那些盯梢的人可能就是當地的混子,但是否受到了楊建的指使尚待商榷。 齊寶田三人都不是本地人,貿貿然出現在水銀鎮,還待了三天,四處活動,雖然他們自以為隱蔽,但口音、裝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