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酒店門口，蔡市長已經告辭離去，杜省長家距離此地不遠，準備走路回去，順便消消食。 謝成雲和杜省長一起，欲言又止。 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但杜省長的身材卻保持得不錯，沒有中年人發福的情況發生，這與他平時比較注意飲食和堅持鍛鍊有關。 “陪我走走你再回去吧。” 領導知道謝成雲今晚上要連夜趕回青竹市，沒有立即回答謝成雲的話，而是如此提議道。 向司機莊巖打了個招呼，吩咐對方直接到杜省長家樓下附近等待，謝成雲陪同領導一起向前走去。 此時正是蓉城夜景最熱鬧的時段，現在的季節也不冷不熱，街上的小姐姐已經穿上了清涼的裙子，在街道上穿梭。 幸好這個時候自媒體、直播還未興起，否則自拍的到處都是。 蓉城歷來都是一個旅遊熱門城市，也是網紅打卡之都。 “成雲，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在我這裡不要有什麼顧慮。” 走了幾十米，杜省長思忖了片刻，這才說道。 兩人走的這條道路雖然是街邊，但綠樹成蔭，行人並不太多，邊走邊聊也不會引人關注。 “省長，不知道您與成書記的關係怎樣？” 謝成雲在斟酌措辭。 這是個敏感話題。 作為下屬，干預上級領導的交往可是個大忌，如果不是兩者關係非常親近，一般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若有所思的瞟了身邊的年輕人一眼，杜省長似乎有所察覺，“我們只是工作有聯絡，今天的聚會也是蔡市長在中間穿針引線，正好你上來了，我徵求了成書記和蔡市長的意見，這才把你叫上。” “成書記可是非常有能力的領導。” 作為小小的正處級幹部，一般情況下確實不適合參加今晚上的聚會。 但誰叫謝成雲是杜省長的老部下呢，在他的提議下，即使是成書記也不可能拒絕。 對於成書記，得益於前世的記憶，謝成雲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野史。 按照常識，這位年齡現在正處於黃金時期，主政蓉城也這麼多年了，加上其原來的老領導現在正處於高位，未來主政某省只是遲早的問題。 “省長......，成書記主政這幾年，蓉城確實發展很快，大家都看在眼裡。” 謝成雲微微思忖了一會兒，組織著語言，“但您知道我在京城有一些關係，上面那位......” 同時伸出手指向虛空之中指了指，繼續道： “風評不大好......，而成書記，大家都知道，其背後就是那位的大力支援。一旦有什麼變故，就不好說了。” 涉及到上面的大領導，謝成雲實在是不好明說，只能含糊其辭，不過杜省長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杜省長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謝成雲稍微落後一個身位。 直到抵達杜省長家樓下，兩人再沒有說一句話。 “成雲，你的意思我明白，這點政治敏感性我還是有的。你放心，我老杜在政治上一直緊跟黨中央大方向走，不拉幫結派，也不參與那些小圈子。” 站在樓下，杜省長長呼一口氣，注視著面前的年輕人，緩緩說道，語氣莊重而嚴肅。 “成雲，這點也是我非常看重你的一點。” “我們作為黨的一員，緊跟黨走，為人民服務，不辜負本心就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省長，那我就回去了。” 向杜省長告辭之後，謝成雲向停在邊上數十米外的車子走去。 “走，接上陳局長，我們就返回青竹。” 向莊巖吩咐了一句，謝成雲回首一望，杜省長還站在那裡，望著這邊。 今天下午，和預想的一樣，在省紀委，主要是詢問陳衛華一些問題。 至於謝成雲，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他對周書記、李志剛等幾人的觀感。 這很正常，畢竟謝成雲與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有個粗略的印象就不錯了。 至於後續省紀委怎麼行事就不是謝成雲他們置喙的了。 陳衛華說，他的這些資料雖然大部分是他收集的，但其他人提供的不少，包括人大副主任吳明策在內。 這幾年周書記是青竹市一言九鼎的存在，但獨斷專行的行事風格造成反對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