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樑。
這道橋樑,一頭連線著趙家,另外一頭則是……
長安舊城衙門!
想到這,莫十里雙眼一眯,轉頭看向了楊羽。
恰好楊羽這個時候也看向了他。
兩人目光交錯,頓時瞭然。
心照不宣的兩人立刻跟了上去。
……
“夜班出差,美滋滋!”
“五兩!”
“嘿嘿。”
趙忠信交了差,嘴裡哼著小曲就溜達出來了。
有了銀子,當然不能再在衙門裡枯坐。
而且,剛剛出了趟差,再有差事,也有了說辭,其他人也會幫忙頂上。
因此,趙忠信換了衣服,就準備前往朱雀大街了。
大晚上的吹風,哪有姐兒俏的好。
正想著吶,趙忠信就覺得眼前人影一閃。
隨後,左眼就是一痛。
還沒等回過神,右眼也跟著一痛。
緊接著,就在趙忠信被兩拳打得暈頭轉向跌倒在地的時候,一隻手就伸進了他懷裡,那還沒有踹熱的五兩銀子連帶著自己的錢袋子就被摸走了。
等到趙忠信回過神,勉強將腫脹的雙眼睜開一條縫的時候,周圍空蕩蕩的哪還有人!
再一摸空蕩蕩的懷內,立刻悲從心頭起。
“我的錢啊!”
趙忠信壓低聲音乾嚎著。
“錢不少吶!”
莫十里收好了那五兩銀子又看了看趙忠信的錢袋子,裡面散碎銀子也有近三兩。
這錢,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得上時‘光明正大’的。
也就是說,莫十里的身份可以使用這份銀子。
當然了,他絕對不是為了銀子才找上趙忠信的。
是為了徹底排除趙忠信是背後之人的嫌疑。
沒錯,就是這樣的!
莫十里心底堅信著,隨後目光平靜地走回了楊羽藏身之處,他輕聲說道。
“我試探過了,不是那傢伙。”
“嗯!”
楊羽點了點頭,並沒有再過多關注趙忠信。
不過,卻對莫十里的謹慎極為認可。
就在剛剛兩人進入縣衙的時候,莫十里突然提出‘萬一趙忠信是偽裝的呢?’,並且,提議自己前去試探一番。
說實話,楊羽被莫十里提出的假設嚇了一跳。
因為,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按照道理來說,趙忠信僅僅是一小吏,不可能成為趙家父子背後的靠山,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楊羽就曾在武卒檔案樓內就記載著前朝一則秘聞——曾經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首領,就是前朝一位太監,還是一位品級不入流的太監。
對方利用種種手段隱匿了自身,巧妙的利用了所有人。
要不是一朝貪念,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所以,難保趙忠信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現在既然排除了,那就沒必要再關注了。
楊羽的目光看向了縣衙後院的書房。
在那裡,長安舊城知縣刁左秀正點著一盞油燈,翻閱著一本聖人書籍。
一身布衣的刁左秀,面容清瘦,五官深邃,翻動書頁時,聚精會神,一絲不苟。
楊羽腦海中浮現著這位刁知縣的生平。
對方才學過人,在舊朝時,就曾高中狀元,新朝剛立,賦閒在家的對方,再次被啟用,但是卻因為人死板,在這長安舊城縣令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年,不得升遷。
風評也是中規中矩。
至少沒有被罵狗官。
當然了,也不會被贊為青天。
“趙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