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離鄉背井來到千里之外的南宋,為了父王的大業不得不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一路上有娘親陪伴著自己,可如今這唯一的依靠也要離她而去……阿珂越想越是傷心,不由得嚶嚶地哭了起來。
「你別太傷心了,你娘應該不會有事的。」李沅芷走過來輕聲安慰道,原本她也不喜歡阿珂和陳圓圓,可是剛才黃裳傷了自己的情郎,同仇敵愾之下,她忽然覺得阿珂沒那麼討厭了。更何況剛才宋青書受傷,危急時刻幸好阿珂出來擋了一擋,讓情郎有機會脫身,是以看到阿珂這麼傷心,她忍不住過來安慰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娘不會有事?」阿珂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瞬間抬起頭來,噙著淚珠的美眸充滿希冀地看著她。
「呃……」李沅芷心想我總不能和你說以宋大哥憐香惜玉的性子能讓陳圓圓有事才怪,只好答道,「剛才那人寧願自己受傷,也要救下寂靜散人,走的時候還特意帶走了她,恐怕就是擔心把她留在這裡會遭那個幽靈的毒手吧。」
李沅芷並不知道黃裳是誰,索性便用別名代替了,反正黃裳平日裡整個人都縮在斗篷之中,看著的確像幽靈一般。
「那人真的不會傷害娘麼?」阿珂喃喃自語,想到那晚那個神秘人對自己母女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可今天偏偏又救了母親,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感激她。
且說宋青書抱著陳圓圓在皇宮之中左閃右轉,很快便將追兵甩得無隱無蹤,因為冷宮比較僻靜,他一路輾轉又回到了李沅芷的住所。
「哇」剛將陳圓圓放到床上,宋青書就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原來他被黃裳大伏魔拳氣勁所傷,再加上一路飛奔,加重了傷勢,又一直沒有來得及調息,導致氣血激盪,如今稍微安定下來,便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淤血出來。
黃裳的全力一擊何等了得,幸好宋青書有神功護體,再加上剛才接的時候有了準備,這才沒有受到不可逆轉的重傷,不過依然需要馬上調息。
盤腿坐在床上,內息運轉了幾個周天,宋青書終於緩過氣來,若是在半年以前,受到這樣的傷也許還要調息個十天半個月,可以他現在的修為,調息幾個周天過後傷勢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忽然心中一動,宋青書睜開了眼睛,只見陳圓圓拔下了頭上金釵,掙扎著爬了過來,用金釵尖銳的一頭抵在他的脖子之上,臉色蒼白無比。
宋青書眉頭一皺:「你這是幹什麼?」
陳圓圓咬了咬嘴唇:「你汙了我清白,我臨死之前也要拉你同歸於盡。」
宋青書啞然失笑:「我哪有汙你清白,從頭到尾我碰都沒碰你好不好?」
「胡說八道!」陳圓圓原本毫無血色的臉蛋兒倏地浮起一絲異樣的紅潮,「你要是沒有碰我,我嘴裡……嘴裡又怎麼全是那種醃臢的東西。」
「什麼醃臢的東西啊?」宋青書明知故問道。
「你!」陳圓圓鳳目一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金釵用力往他脖子刺了下去。
叮
陳圓圓只覺得手心一麻,金釵再也拿捏不住,飛到了一旁柱子上插著,金釵尾部猶自發顫,顯示著對方手指輕輕一彈是何等功力。
金釵脫手,陳圓圓頓時失了重心,整個人軟綿綿地往地上倒去,不過並沒有如同想像中那般摔倒堅硬的地板上,反而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夫人小心一點,要是磕花了這傾國傾城的臉蛋兒,這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扼腕嘆息。」宋青書微微笑道。
「輕浮無恥之徒」陳圓圓心中對宋青書的印象再次下降到冰點,又氣又急地試圖推開他,「你不要碰我。」
「真不要我碰?」宋青書笑容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味道。
「當然!」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