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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侯希白的目光落在了劍架上的色空劍上面,嶽緣便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面對師妃暄的事情的時候,這邪王的徒弟侯希白就沒有正常過。人家可以在戰鬥中倒戈,顯然與只有一面之緣的自己,動手只怕是不可避免的了。
“嶽兄,這劍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仍然是風度翩翩,但是那顫抖的聲音卻已經告訴了在場的其他人,他侯希白的心情並不是那般的鎮定了。手上的摺扇已經停止了搖動,手指更是死死的握著扇柄。
“你說它嗎?”
右手一揚一吸,衛貞貞揹負的劍架上的色空劍立即出鞘,落入了嶽緣的掌中。
在陽光的照耀下,冰冷的劍身閃耀著寒光,折射出一條長長的光斑落在了嶽緣的雙眼上,眯著眼睛,嶽緣的視線在劍身上停留了半晌,這才抬頭說道:“自是妃暄送的了!”
“妃暄?”
“你叫她妃暄?”
“是妃暄送的,這不可能!”
“妃暄不可能將色空劍送出去的!”
嶽緣的話,立即讓多情公子侯希白不淡定了,可以說侯希白在面對師妃暄的事情的時候,就從沒有真正的淡定過。所以,在聽了嶽緣的這句話後,立即便否定了對方。
不管事實是否真實,這個事情必須得否定。
“哎!?”
“怎麼不可能?”
“天下間能夠從師妃暄的手上空手奪白刃的,哪怕是三大宗師只怕都沒有這個能耐吧?難不成多情公子你以為在下有這個能力?”
玉扇一點一點的在色空劍劍身上劃過,金玉之間的碰觸摩擦發出奇特的聲響,聽在耳中頗有一種讓人愉悅的感受。看著侯希白那不淡定的神情,嶽緣很快的再度補了一刀。
說實話,嶽緣真心替邪王石之軒感到無奈,女兒想要殺自己,而且兩個徒弟也不是省心的貨。
雖然相對比起來,寇仲和徐子陵也同樣不讓人放心,但是比較起侯希白來,卻要好上不少。要知道眼前這多情公子,可是真的是見色忘義的,尤其是當那個女人是師妃暄的時候。
當初在客棧相遇,雙方本身就不熟,加上那時嶽緣需要考慮其他的事情,在他看來暫時也不會與這多情公子有多少的牽連,自然錯身而過,雙方不過點頭之交。
但是眼下——
色空劍在手,又多了一個多情公子侯希白的出現,事情顯然不會如以前那般隨意了。這不,對方此時此刻連宋玉致的身影都從眼中徹底的忽視了,可想而知侯希白此刻的心情。
“……”
聽了嶽緣這話,侯希白心中不由一涼。
顯然,嶽緣的話有著這個可能姓。
他沒有聽說過師妃暄出現了生命垂危的情況,而且以師妃暄的能耐,在劍典上的修為,被人空手奪白刃無疑是極為困難的。在侯希白看來,眼前的道公子嶽緣顯然還沒有這個能耐。
可是——
在他的心中,卻是在這個時候想嶽緣有這個能耐,若不是空手奪白刃,難不成真是師妃暄送於人家的?
這!
這讓他如何接受?
“不可能!”
最後,侯希白幾乎是紅著眼咆哮出聲,同時手中摺扇已經朝嶽緣打去,花間派的武功在剎那間便已經使用了出來。
色空劍,不能落在嶽緣的手上。
這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唯一的想法。
鏘!
色空劍插回了劍鞘。
面對侯希白的出手,嶽緣並沒有動劍,而是以手上的玉扇同樣對上了侯希白手上的摺扇。
叮!
扇與扇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