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紅燈,形似鳥冠,酷類一隻栩栩如生的丹頂鶴。幾面似展翅的鶴翼,靠近鶴頸的地方,擺放著一把極類仙鶴的水菸袋。清風從窗外灌進來,酷暑時節,此處還有微微涼意,讓人覺得好像在水中徜徉。竹海頓時誦起了李白平頭奴子搖大扇,六月不熱擬清秋的名句。尤瑜笑他少見多怪。說這塘裡無魚蝦也貴,平頭奴子搖大扇境界,其實只不過是蝦而已,要是謫仙有幸能欣賞到此時此地的美景,他老先生再寫出的優美詩句,那才是真正的魚。此時,白天覽勝的遊女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晚間納涼的男士還姍姍未來。閣中閒坐品茗的人不多。他們彷彿穿越時空隧道,又回到了二十多年的往昔。尤瑜仍像當年同學時那樣,直呼竹海的綽號。
竹腦殼,幾十年生離死別後,你千里迢迢,從北國歸來。老朋友相見,不能無酒。你看,是喝杏花村,還是喝二鍋頭?
遊魚子,這裡是品茶的佳處,哪來的酒喝!竹海也覺得呼綽號親切,便順口喊出來了,但隨後又覺得,自古以來,職務高高低低的官,都有大大小小的官架子。既然尤瑜已做官入品,他還像陳涉往日的朋友呼陳涉作夥計一樣,是極不不妥當的,因此,隨即又解釋道,尤書記,時過境遷,二十年了,我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呼你的綽號,不成體統,你不介意嗎?
也是啊,硬要到茶樓買酒,那豈不是逼著和尚要木梳!尤瑜禁不住笑了起來。接著他指著自己的一身農夫便裝,笑著說,竹腦殼,我這裡已是茶樓,早不賣酒。我棄了官,又哪裡還有什麼官架子?你看我這副山野村夫模樣,還會像陳涉厭惡老朋友呼夥計麼?老同學憶舊,呼綽號,喚小名,多親切!老夥計,沒想到,二十年的風雪肆虐,竟把你煎熬成了新時代的閏土,連曾經是砍了腦殼能共疤的兄弟,也呼起老爺來了,真令人寒心啊!今天你是貴客,我遊魚子是東道主。我掏錢,你點吃,你看吃什麼?尤瑜的格外隨和,喚醒了竹海冬眠了的往日忘形到爾汝的記憶,於是他也喝五吆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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