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戰爭在推動人類的進步。但是我現在不再那麼認為了。歷史是靠揮動鋤頭,而不是靠揮動刀槍的人推動的。鮮血和殺戮除了證明我們是更高明的野獸以外,什麼也證明不了。
我們是人,我們可以用更加高階的方式來進行競爭。不需要看到鮮血和屍體,也不需要聽到哭叫和哀號。我堅信所有的人類在本能裡也是反感這一切的,而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可以成為人類,而野獸始終只是野獸的關鍵。我堅信我這次不會有事,如果我這次真的有事的話,那麼我將高興地成為我的信念的殉道者!“
“殉道者?”陳威廉默默地念了這幾個字,然後問道,“這件事你跟嫂子上兩國了嗎?”
吳世道搖搖頭,“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為什麼只告訴我一個人?”
“因為除了你之外,我身邊所有的人,之所以站在我的身邊,都是因為他們愛我,而你不同。”
“我和他們有什麼不同?”
“你和我一樣,彼此站在一起,是因為我們愛的是整個世界。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才是我真正的同伴。”
陳威廉不再說話,他只是有些害羞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輕聲地自言自語道:“是嗎?”
第二十三節 接受審判
二零二二年八月七日,星期日。
美國國會繼續開會,正如布里諾所料,在這一天,由於昨天經濟形勢繼續以議員們無法正視的速度惡化著,激進派議員們的觀點得到了更多的議員的贊同。
就在開戰議題幾乎要成為事實的時候,布里諾再次站了起來,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而做為金融管理委員會主席的伯頓對於布里諾的意見,禮貌地予以嗤之以鼻,“當年薩達姆擁有的只是一片貧瘠的土地,一支土崩瓦解的軍隊,我國政府只是要求其流亡,都無法得到許可。而布里諾議員居然會指望,現在擁有數萬億美元資產,控制著數十萬億甚至上百萬億美元,身後站著一個擁有五百萬軍隊,擁有核彈的大國的吳世道會乖乖地接受我們的審判嗎?
而且,我想布里諾議員也知道,從二零二零年開始,夢幻之都向中央政府所上繳的稅收佔到整個中國稅收的百分之三十七,而且夢幻之都所繳交的稅收額還在以每年百分之二十三的高速增長著。誰都知道吳世道是夢幻之都的靈魂,如果失去了吳世道,夢幻之都的形勢難以預測。布里諾議員認為中國政府會允許這樣的事實發生嗎?“
“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先禮後兵,這樣做對我國並沒有任何損失,相反還可以彰顯我國和平的誠意。倘若我們的這個提議無法得到吳世道以及中國政府的同意,那麼我們再來討論戰爭的問題也不遲。最起碼,我們不必獨自完全承擔開戰的責任。”
伯頓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布里諾的話有著更加不可抵抗的正義性。所以,最後議員們採納了布里諾議員的意見。在美國時間中午一點三十分的時候,美國國會向外界宣佈了他們的這個決定——要求中國政府引渡吳世道,接受他們的審判。
結果,在這一天下午,他們的這個決定遭到了包括美國人在內的全世界媒體的嘲笑。而其中以《華盛頓郵報》的評論最為尖刻。
這份百年老報在評論中寫道:“……難以想像,我國政治家的政治智慧既然會枯竭到這個地步,竟然開口要求勝利的一方來接受審判,這種行為已經不是愚蠢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了……我簡直可以清楚地看到戴著眼鏡的吳世道在聽到我國政府這個決定的時候,將口裡的茶水吐滿電腦螢幕,然後無法自遏地開懷大笑的樣子……當我無意中翻閱歷史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國的政府現在越來越像兩百年前的清王朝了……”
而在美國時間下午三點三十分鐘的時候,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