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只是自顧自地出神道:“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人,明明也會害怕,赴死的時候卻又那樣從容,硬是不肯給本宮一句好話。”
王不臣笑了笑說道:“郡主是希望他向您求饒嗎,徐則安若是真的求饒了您會放過他?”
蕭姿儀看向王不臣,應道:“不會,他若是真的求饒本宮又要看不起他了,什麼傲骨那都是笑話,跟顧嘉元有什麼區別。”
“這不就是了,徐則安吸引您的不就是這一點嗎?”
蕭姿儀想了想,似乎也是。
她從出生起就沒有受過什麼挫折,顧嘉元頂多算塊石頭讓她跌了一跤,徐則安卻像是一座高山,她怎麼也征服不了。
見慣了卑躬屈膝的人,徐則安就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本宮是不是很奇怪,既盼望他屈服,可他若是真的屈服了又覺得不過如此。”
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句話王不臣沒有說。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因為得不到。
顧嘉元若是能像徐則安一樣有骨氣,說不定至今還能在蕭姿儀心裡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可惜徐則安這樣的人註定沒有幾個。
蕭姿儀嘆息一聲:“真是心煩,早知那什麼海棠春宴便不去罷了。”
蕭姿儀知道,她的心亂了。
顧落嫣對於今晚發生的事還一概不知。
第二天一早她便興致勃勃地折了花去九華庭找徐則安,卻被告知徐則安不在九華庭。
路上遇到了蕭姿儀那些面首,顧落嫣露出一抹厭惡的眼神,轉身就走。
她只得去找蕭姿儀問徐則安的去向。
顧落嫣今日起的格外早,平日裡這個時辰她定然還在睡覺。
“母親,母親。”
顧落嫣進了蕭姿儀的明月閣卻不見人影。
裡面只有幾個侍女神色匆匆地端著藥罐子來回跑。
顧落嫣以為是蕭姿儀生病了,攔住一個侍女問道:“母親生病了嗎?”
卻被告知生病的另有其人,不是蕭姿儀。
她鬆了一口氣,徑直往閣樓上走去。
蕭姿儀靠在屏風後的一個軟榻上撐著手休息,眼下還有一圈青色,一看便是沒有睡好。
顧落嫣笑嘻嘻坐到她身邊戳了戳蕭姿儀的手小聲道:“母親,是我~”
蕭姿儀迷迷糊糊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嫣兒,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顧落嫣笑了笑道:“方才去九華庭找徐則安,沒有見他人,母親把他安排去哪了?”
蕭姿儀淡聲道:“昨晚他惹我生氣,被我丟進湖裡教訓了一下,此刻正在裡面躺著呢。”
顧落嫣倏然起身驚訝道:“您把他丟進湖裡去了!?”
蕭姿儀淺淺“嗯”了一聲,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顧落嫣既生氣又心疼,卻又拿蕭姿儀無可奈何。
“夜晚的湖水那麼涼,徐則安手上的傷都還沒好,您再生氣也不可如此罰他啊。”
“罰?本宮原本打算要賜死他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網開一面,否則你今日看到的便是他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