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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皙光顧著看他笑話樂了,沒防著他跟活土匪似的上腳搶她的拖鞋,瑩白的小腳孤零零地在空氣裡晃了晃,她覺得他不會把她的拖鞋還回來了。

老太太不知道在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桌子底下起的風起雲湧,她正拉著陶曉皙說春桃和阿建的事情,想讓孫媳婦兒幫她分析分析這件事兒有沒有成的可能。

老人家到了一定年紀都喜歡做媒,要是介紹的兩個人真能結成姻緣,那也算積德行善的美事兒一件,要擱前兩年,老太太沒這麼大勁頭兒,那個時候自己孫子都還沒有媳婦兒,她天天急得都快上天了,哪還顧得上給別人去做媒,現在孫子成家了,小兩口和和美美的,她每天就是打打麻將跳跳廣場舞做做飯,看到身邊有合適的年輕姑娘和小夥子,自然就起了琢磨的心思。

陶曉皙這兩個多月和春桃奶奶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但沒見過春桃,春桃在外地做工,得到年根底下才回來過年,所以她也不知道春桃和阿建合適不合適,但也不好掃了老太太的興,老太太說什麼,陶曉皙就點頭應什麼。

陳放盛湯回來,把碗放到陶曉皙手邊,對老太太說,「等我見到阿建和他說一下,看他什麼個意思。」

老太太這才滿意,高高興興地吃起飯來。

陶曉皙沒有辦法高高興興地吃飯,她的腳還沒有地方放,只能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墊在另一隻腳的鞋面上。

以往即使在家她也習慣穿一雙厚厚的棉襪子,倒不是家裡有多冷,她有點畏寒,冬天的時候腳上裹上一層又暖又軟的襪子,會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那種小小的幸福感。

可今天因為幹活出了些汗,便把襪子脫了,沒有了襪子的包裹,又沒有了拖鞋,腳上光禿禿的,有點涼,她伸腳去搶自己的拖鞋,很顯然她的腳沒有他的腳那麼土匪,拖鞋沒搶回來,她的腳還被人扣下了。

他的兩隻大腳把她的腳夾在了中間,他的腳很熱,陶曉皙的腳四季都是涼的,這種燙熱包裹住她的涼,關鍵是他還時不時地按一按,蹭一蹭,揉上一揉,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腳是這麼敏感的地方,她掙也掙不出來,只能任他這樣在老太太的眼皮底下為所欲為。

陶曉皙哪兒能受得住這種刺激,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快燒化了,這頓飯吃得她至少得少活十年。

老太太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曉皙,你臉怎麼這麼紅?」小臉蛋紅撲撲,鼻尖上還冒著晶瑩的小汗珠,這個樣子也太招人疼了一點兒。

陳放很體貼得問她一句,「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陶曉皙不理他,勉強撐起笑容應付老太太,「可能是喝湯喝的,這湯喝得我胃裡暖乎乎的,特別舒服。」

她嘴上說著話,另一隻腳使勁兒踩上他的腳,想給他出其不意的一擊,但她那點子勁兒,不過是給這場桌子底下的禁錮遊戲再增加點情趣,陳放輕輕鬆鬆就能把她的反抗給壓制下去,她的兩隻腳都被他給圈住了。

他拿筷子給她夾了一塊兒排骨,「湯好喝也不能光喝湯,還得多點肉才能長力氣。」

陶曉皙把那塊兒全是脆骨的排骨恨恨地吃到嘴裡,咬得嘎嘣脆,陳放聽那個聲音就知道她把脆骨當成他來咬了,他又給夾了塊全是脆骨的,讓她再多咬一會兒。

他還挺喜歡她咬他的,咬哪兒都喜歡,就恨不得咬得再緊一點兒。

兩個人這頓飯吃得格外慢,老太太等不及他們吃完就出去打麻將了,門一關上,陶曉皙抓起桌子上的抽紙扔向旁邊的人,「放開我。」

陳放笑著接過抽紙,重新放回桌子上,「剛剛可是你自己把腳送到我腳底下的,你進攻,還不允許我反擊,這未免有點不公平。」

他還和她講公平,陶曉皙又抓起抽紙扔向他,「還我拖鞋。」

陳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