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陶曉皙慢慢長大了,對這種比較也就麻木了,她就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成為周鶯,這是個既定的事實,她要學會接受,她媽也要學會接受。
雖然陶文永和老周關係很好,兩家也經常走動,但陶曉皙和周鶯始終親近不起來,儘管她也很喜歡她,不過有些喜歡可能需要些距離。
周鶯大學畢業後留在了南方,在那邊成家立業了,嫁了個大老闆,她自己也是上市公司的高管,工作家庭都忙,一年能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陶曉皙有好些年沒見過她了,看到牆上掛著的照片,一時有些恍惚,人更漂亮了,笑容還是那麼燦爛。
「周鶯本來說你們婚禮的時候要趕回來,但是臨時有事給耽擱了。你和她得好多年沒見了吧,等今年過年她回來,你們一塊兒聚聚。」金怡拉著陶曉皙坐到了沙發上。
陶曉皙以為金怡說的是客氣話,畢竟她和周鶯的關係還沒好到要參加對方的婚禮。不過她也順著金怡的話說下去,「是呢,伯母。我和鶯鶯姐應該有五六年沒見了,我聽我媽說,鶯鶯姐可厲害了,年薪都快上百萬了。」
金怡笑得合不攏嘴,「掙得再多有什麼用,整天光知道工作,結婚幾年了,到現在還不知道要個孩子。曉皙,我和你說,結了婚趕緊要個孩子才是正經事兒,其他什麼都是虛的。」
額……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孩子的話題,她對結婚都還處在適應期,生孩子這件事還有點遠。
接下來的話就沒有逃開懷孕和孩子這兩件事情,陶曉皙一隻耳朵聽著,另一隻眼睛去找陳放,他和趙以江跟著老周進了廚房就沒出來,是去裡面當大廚了嗎?要是有他在,還能岔開點話題。
趙以江聽到她們說孩子的事情,從廚房跑了出來,他剛當了一個多月的爸爸,正是新鮮的時候,和金怡很有得聊,陶曉皙鬆了一口氣,藉口上洗手間從沙發上走開了。
陶曉皙從洗手間出來,眼睛停在了電視櫃上擺著的相框,是陳放和周鶯站在山頂上的一張照片,看陳放的樣子,應該是他高中的時候,他和老周家的關係在那會兒就這麼近了嗎?她在照片前站了一會兒才轉去廚房。
陳放確實是在廚房裡當大廚,老周在旁邊指揮,陳放不耐煩聽他絮叨,沒有一步是按照他說的做,氣得老周直跳腳。
陶曉皙看得有點樂,該說陳放是老周的剋星嗎,這麼些年,老周還是拿他沒任何辦法。不過也能看得出,老周很喜歡陳放,是當自家孩子的那種喜歡。
陳放回頭看她,黑瞿石般的眸子裡藏著笑,「樂什麼,我幹活你好意思看笑話。過來幫我剝頭蒜。」
「好呀。」陶曉皙還挺喜歡幹活的,只要不回客廳聊有關生孩子的事情,剝多少頭蒜都可以。
金怡喊老周出去接電話,老周邊往外走邊教育他,「你使喚曉皙倒是使喚得順手,小心你老丈人回頭削你。」
「您這可是在挑撥離間我們夫妻關係,這怎麼能叫使喚。」陳放先是高聲回走出廚房的老周,剩下的半句低聲對陶曉皙,「這頂多算是你拿我當模特的使用費。」
有剛才和周伯母的那一通聊,陶曉皙心裡已經坦然了,畫他看到就看到唄,她畫的是她將來孩子的爸,又不是別人,這事兒不用害羞也不丟人。
她拿起廚臺上的蒜,放在手裡掂了掂,「那你好便宜,我下次還能用你不?我可以一次剝兩頭蒜付你兩倍的價格,怎麼樣?」
陳放在菜里加了些鹽,拿鏟子攪拌了幾下,等著收完汁就可以出鍋。他對他便宜這個評價不置可否,只問她,「一頭蒜的價格是畫我襯衫敞開,兩頭蒜的價格,你打算畫什麼?襯衫全脫掉?」
陶曉皙拉出談判的架勢,「我說出來,你會讓我畫嗎?」
陳放不進她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