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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手心寫下“言而有信,不準動手”八個大字。

蒼寒卻輕哼了一聲,道:“這是還你剛才打我的份。”

儀萱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莫不是先前她哄那小女孩所以作勢“打”了他兩下的事?什麼啊!她只是“輕輕”地做做樣子而已啊。這也要計較?!

她看著眼前那一臉認真的男人,無力地自語:“要不要小器成這樣啊!”

第十

最終,蒼寒只喝完了粥。儀萱本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心,本想自己把那盆筍吃完,待嚐了一口之後,她含著眼淚默默地放棄了。不只是辣,那大半罐子的花椒引出無比烈性的麻,讓人完全無法招架。她的愧疚之情愈增,又跟他說了好幾聲對不起。他聽不見,也沒多在意,摸索著回了床上,繼續打坐。

儀萱料他還在生氣,也不多去招惹他。正要收拾碗碟時,她卻覺一陣疲乏。一日忙碌,先前也沒好好休息過,如何能不累。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待會兒再收拾,先歇一下為好。

這間客房不大,也無其他床榻,儀萱便趴在了桌上。本想稍稍養神,但一閉上眼,睏意便重重襲來,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蒼寒打坐了片刻,又覺口渴,便開口喚儀萱。遲遲無人回應,他便也不再呼喚,自行下了床。先前儀萱做飯的時候,他已經在屋裡走過幾圈,大致也記住了傢俱的擺放。他順利地走到桌邊,正摸索著找茶水,卻又不經意地觸到了一縷微涼的長髮。

他以為儀萱出門去了,哪裡能想到她就這樣睡在了桌上。他嘆了一聲,由著自己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長髮。她睡得很熟,並未被這樣的舉動吵醒。掌下,她均勻的呼吸帶起輕輕的起伏,讓他收起了叫醒她的心。他收回手來,繼續找水,卻第一個摸到了那盤辣得嗆人的春筍。他猶豫了一下,拿起一塊,放進了口中。

辛辣,瞬間麻了唇齒,燙進五臟,讓他不由自主地抽起氣來。他急急摸索,慌忙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涼水潤過,引動的確是微微的痛。他好不容易緩下來,片刻之後,卻又忍不住拿了一塊。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嚼著。他這才發現,除卻辛辣,這春筍其實脆嫩無比。其間細小的顆粒,應該是芝麻。他原本以為這道菜是儀萱做來故意戲弄他的,但如今細品,方才知道這其中下的功夫。

不自覺間,笑意攀上唇角。油然而生的欣悅,緩了辛辣,這一盤子筍似乎也沒那麼難以入口了……

……

儀萱醒來之時,已是初更十分。她頓覺心慌,忙去看蒼寒的情況,卻見他側身躺在床上,睡得安然。

奇怪。不是每日魔氣都會發作,要以天一玄水陣治療的麼?為何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呢?莫非是真虛境的靈氣起效?這麼厲害?!

儀萱滿心驚疑,小心地摸了摸蒼寒的額頭,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一切無恙,這才放了心。她笑了笑,轉身去收拾碗碟。那一碟子的辣筍已然全空,著實讓她驚愕。她拿起那碟子來,裡裡外外前前後後仔細看了一遍,而後,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她轉頭望向了蒼寒,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辣,小心吃壞肚子喲。”她壓低了聲音,如此說道。

……

收拾過碗碟,儀萱就趴在桌子上將就了一晚。第二日一早,陸信早早送來了清水和早點。她道過謝,先將自己打理妥當,正待要叫醒蒼寒時,卻見他已自行起身。

他的氣色甚好,先前的頹然虛弱蕩然無存,她愈發放心,直感嘆這真虛境果然名不虛傳。她幫他梳洗完畢,用過早飯之後,便在他掌心寫了字,說是要繼續外出尋人。

“我也去。”不等她寫完,蒼寒就開口,如此宣稱。

儀萱自然不答應,但蒼寒是何等固執之人,哪裡能容她反對。一來二往,